虞子婴低笑一声:“本以为入了宫,后宫只我一人,即便陛下对我无意,也会因时间长了而欢喜我一些,却没想到……”
“陛下当真是糊涂。”虞子婴道,“一个男人罢了。”
虹色小意的看着他。
虞子婴说:“于知非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娘娘……”虹色咽了口唾沫,道,“您……”
“我绝无咒他的意思,”虞子婴道,“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能有什么好下场呢?”
虞子婴转过身往回走,背仍挺得笔直,像她入宫那一日,宛如仍然抱有满腔希冀,觉得这后宫会有她另一番天地。
却万万没有料想到,这所谓的后宫,不过是一座巨大的牢笼,她的身上拷上了枷锁,一点甜头也尝不到。
于知非大病初愈,身体这段时间好了不少,每日在院子里坐着看些闲书,又开始尝试着做些别的闲事。
院前甚至被他辟出一小块地来,将从市集里淘来的种子撒下去,于知非势要种出些东西。
于渊天起了兴致,没事也跟他一起动手,在地上刨坑,然后把种子埋下去。
于知非有时还指点他几句:“这种子撒之前就得浇水。”
于渊天应一声,亲自去取水泼下去,溅了于知非满身,抬头喊他:“于渊天!你轻点。”
于渊天笑着将他脸颊上的水都擦个一干二净,然后掐着他的后颈,把他睫毛上的水滴一点一点的吻去。
于知非推他一把:“你干什么。”
于渊天说:“亲近你。”
于知非将种子埋进坑里,有些不大乐意:“泥蹭了我一身。”
“这么爱干净?嗯?”于渊天故意用手上的泥蹭了蹭他的脸颊,留下一道轻轻的脏痕,于知非飞快的抬起手擦干净了,于渊天便又留下一道。
于知非烦不胜烦,又懒得同他计较,干脆不去管,认真的撒种子。
于渊天反倒是越弄越兴奋起来,最后一下将他抱起来,往屋里走。
“于渊天!”于知非压低声音,一双眼薄怒着看他,“你干什么?”
“想你了。”于渊天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脖子,低声道,“不想我?”
于知非对那事儿实在没什么兴趣,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跳出来,一个不慎就往地上栽去,于渊天吓得魂差点飞了,徒手一捞却只捞到于知非的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