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想了想,惊恐道:“会练出腱鞘炎吧?”
谢景听不懂腱鞘炎是什么,但本能地理解不是什么好词,立时沉下脸色。
这种表情云舒这段日子早就看习惯了,从一开始的愤愤不平,到现在的心如古井。
呵呵,知道你要求高,可臣妾就是做不到啊!
他冲着谢景翻了个白眼,“朕才不要呢,多累啊。”
谢景扭过头去,不想看他。简直朽木不可雕也。
云舒却没有那么简单放过她,笑嘻嘻凑上去问道,“不知道易姑娘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世间最无聊的就是非要雕朽木,琢顽石,烫死猪。”
谢景震惊,对某人的不要脸有了崭新的认识。竟然能承认自己是朽木、顽石,还有……死猪?
这痞赖的姿态谢景也看了好几个月,奈何至今都不能习惯。
从小到大,他都是个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人,身边聚集的人才,也大都是出身寒门,干劲儿十足的那款。真没接触过云舒这种的。
愤懑油然而生,却只能在意识世界里将不争气的某人殴打第一千零一遍。
气氛正僵硬着,殿门响动,是沈月霜端着茶盘进来。
在东书房干了几个月,沈月霜也渐渐放松下来,尤其皇帝亲切温柔,她越来越喜欢这份差事。
将茶盏端到云舒面前,柔声道:“陛下,是新进的茉莉花茶,奴婢添加了干梅子,增添香气,您尝尝。”
云舒点点头,接过抿了一口。滋味酸甜可口,带着茉莉的清香。之前他提点沈月霜制作果茶,这么快就有了成果。
这些时日,沈月霜服侍极为尽心,不仅摸清楚了他的口味喜好,而且举一反三,聪慧体贴之处,让云舒大为舒坦。
喝了半盏,他将茶杯放下,赞许地点点头。
沈月霜两眼放光,“陛下喜欢就好,奴婢下次再尝试别的口味。”
太好了!云舒恨不得将自己喜欢的几种果茶的口味都说给她,奈何不能太崩人设。
在沈月霜面前,还是尽量端着的。其实从保密来讲,沈月霜是个更好控制的女孩,云舒也想过将她当作自己的放松对象,但……为什么不知不觉就变成了眼前这个人呢?
谢景没有注意到云舒的目光,沈月霜却看到了。大概无论何时何地,易姐姐总是最能吸引人视线的那个人吧。从以前同为京城闺秀,到如今的小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