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雀摇头,眯一双眼。纪子珩挑眉,整人跨进去。
浴桶不大,勉强容他两人。纪子珩把人环腰搂着,水咕噜起些泡,俄顷便消了,还吐着氤氲的热气,浮一层暧昧。
“哥哥教你些东西,且记着。”纪子珩柔声叮咛,纪雀嗯着,腿被人分开,挂浴桶两边,底下在水里,阴茎和穴儿,藏掖着,只隐约看透。
“好孩子,”纪子珩吐一口浊气,捻上纪雀的胸尖,说,“这处是宝贝,不许旁人摸的,懂么?”
纪雀点头,一会儿,说,“哥哥,哥哥给摸。”纪子珩低笑,捻了巾子,抵下去,触到胯。
纪雀哼一声,怕痒,要缩起来;又被纪子珩撑开了,“这儿,”他替他揉那话,“不说摸了,连看也看不得。”纪雀脚一曲,怯生生应下。
俄顷,他就挠手,“哥哥,”纪雀那话翘了,“呜”地他腾腿,细腰整个往上吊。“尿尿,要尿尿……”他哭似的,纪子珩哄他,“嘘,尿罢,”说了,把着勃起的茎,抽弄更狠。
纪雀呻吟一个蹬,腿往水里砸,一个大浪,下身便射了,头遭的精。“不怕。”纪子珩恐他吓着,凑去亲一口,“雀儿是大小孩了。”
纪雀还恍惚,嗯的哭。纪子珩托着他,轻声哄,给人洗净了,探他穴,紧揪揪的青涩,他吻他面儿,说,“这儿也不兴给人碰的。”纪雀懂了,点头。
纪子珩问,“话记着没?”纪雀丢一点泪,戳了胸、胯,屁股,有张有致地,说,“不给摸。”
纪子珩便笑,拎了人出浴,穿上衫子,扎了个结,道,“看也不成。”
“不成。”纪雀重复声儿。
“好了。”纪子珩掇了被,教人睡下,“早些睡,赶明儿还出去顽。”
眼一合,这觉睡到天明。小日出岫,闻鸟在枝上絮聒,纪子珩起了,推窗,还有晨时淡薄的露气。喊纪雀用了膳,两人出去,正和林智在门口撞上,相互唱个喏。林智道,“阿姊不巧来了月事,不宜出游,还请表哥见谅。”
纪子珩摆手,“无碍,倒叨扰你们的时间。”林智伏腰,说,“便是我们要请的。表哥说笑。”三人于是出门。
街里繁华热闹,围了诸般买卖,糕儿饼子,饰坠顽乐,喧阗不兴京都,人却也一片熙攘。
江南水多,绿荧。河两岸浩淼,除却水业,运路,便是彩舟画舫。一条花船,遇上文人,或把酒迎风,吟诗作赋,逢荒淫的,就全抵了销金窟,声色犬马,隐匿诸般劣迹。
这会子河面风烟起,零星有船来梭,林智瞧见,于是问,“表哥,坐船么?”纪子珩纸醉金迷瞧了个透,他睃一眼,没兴致,只道,“在陆地待久了,不兴水上作乐。”他说罢,兜揽着纪雀,复问,“找个吃地如何?走的久了,吃些江南的美食,也落个脚歇会儿。”
他抬眼,林智道,“春江楼便是个地。”纪子珩点头,“那就去罢。”
春江楼在东城,途中要回府坐车,正碰上下人,说,“京都的许先生来了,老爷教少爷快去参拜。”
林智明岁科考,这拜京都许夫子的机会可贵,他一脸难色,“表哥,这…”纪子珩不计较这些,便教他去,改日约也罢。
这番折腾,纪子珩也乏了,搂纪雀进去,纪雀不动,他念着吃那事儿,说,“春江楼。”纪子珩一怔,旋即笑开来,道,“记恁般仔细,还想吃呢?”
纪雀点头,贴着纪子珩的颈儿,“哥哥去,”他撒娇儿,纪子珩一乐,应了。
坐上马车,讨了脚程,燃上半支细香的功夫就到。
春江楼依山傍水,清雅,掩了灶台的烟火气,装饰,雕镂一面儿淡秀。纪子珩点了招牌菜,领纪雀上胡梯,去了雅间。
小二暖了一注子酒,纪子珩筛了半盏,便饮一口。纪雀瞧着,眼馋,“哥哥,”他凑上去,嘴儿呷着杯,舌舔着,没尝出味,只嗅着,说,“香。”
“想喝?”纪子珩笑,“吃一口,免得醉了。”说着,匀分那点儿残酒,纪雀吮一嘴,脸倏尔红了,被辣的呛出泪,“呜,”他吐舌,“难,难受。”
“傻子。”纪子珩将人拎腿上,嘴贴过去,压着唇珠吻,吻几下,给人兑了水,抚着脊说,“还喝么?”
纪雀摇头,眉拧着,一面儿可怜样。不多时,菜便上来,纪子珩替他捻了鱼肉,刺挑干净了,瞧他无一馀漏地吃了。
“天天想着吃,”纪子珩揉纪雀瘦的身骨,说,“怎的才二两肉?”纪雀咂着嘴,打了个嗝。“慢些吃,许是流浪的时候饿的狠了罢,”
“嗯?”他问着,替纪雀抹了嘴。纪雀只笑,唇边一颗虎牙,没一丝傻气,透着鲜鲜的明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