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杰见她仍没醒来,又大起了胆子。他的身子俯得更低了,几乎都要趴在了地上,他把嘴凑近了女元帅的阴户。穆桂英没有萋萋芳草的私处,看上去尤为真切,像是一个袒露的洞穴,盛情邀请着男人的进入。曾杰伸出舌头,轻触穆桂英的阴部,舌尖上,是微咸的滋味。但在曾杰看来,这简直是人间的珍馐美味。他索性把舌头完全探进穆桂英的小穴,尽情地吮吸起着她从私处泌出的蜜液。
毫无意识的穆桂英居然抬起腰部,身体迎合着蠕动起来。
“贱人,你可真淫荡啊!”曾杰口齿不清地喊道。他自己也不知道,竟会对着他一向敬重的元帅,喊出这样的称呼。“来……多流些淫水,让我多吃些……”睡梦中,穆桂英感觉自己正在被人侵犯,但这几天,她总是噩梦连连,梦境的内容都是大同小异。在虚幻中,她被侵犯的次数远比现实中多得多。她以为只是梦境,但尽管如此,她也不想在这样的梦境里继续沉沦下去。所以她拼着命,睁开了眼睛。
她记得,自己是在洞房里和魏登交欢,可为什么眼前尽是一片漆黑呢?而且扑鼻而来的,是一股充满了潮湿的霉味。
曾杰感觉到穆桂英醒来,急忙倒退了两步,愣愣地看着她。
穆桂英感觉头痛欲裂,眼前模模糊糊地有个人影在晃动。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可以确认,眼前的人影绝非魏登,便问道:“你……你是何人?”曾杰以为穆桂英已经知道了是他在猥亵她,心里惊慌,结结巴巴地道:“元帅,在,在下曾杰。”穆桂英一听是曾杰,心里大喜过望,仿佛坠入永黑深渊的她,又看到了一丝曙光:“曾杰?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对了,我们现在在哪里?”曾杰道:“在下奉了萧赛红元帅之命,潜入三江,前来营救元帅。请穆元帅恕末将营救来迟,死罪。”“是吗?”穆桂英感到了一丝安慰,“我们现在已经出了三江城了吗?”三江城对穆桂英来说,是个比地狱还要可怕的地方,她一炷香的时间也不愿多待。
“在下营救元帅时,不料惊动了魏登。现在他已经封锁了城门,我们只能另觅他径了。”曾杰如实向穆桂英禀告道。
“这么说,我们还在城里?”穆桂英忽然又害怕起来。
曾杰点点头,道:“请元帅放心,末将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救元帅脱离虎口。”穆桂英听到曾杰口口声声叫自己元帅,不由又泛上一阵酸楚,苦笑道:“今时今日,我哪里还有资格当你们的元帅啊?若你能救我脱离苦海,桂英他日自当感激不尽。”曾杰连忙跪地磕头道:“末将为元帅效劳,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穆桂英环顾了四周,问道:“五虎将何在?”曾杰这才一拍脑袋,暗呼自己愚笨。他一心想着要救穆桂英,却把五虎将给忘在了脑后。他说:“情急之下,末将来不及救那么多人。只能先救了元帅,再作打算。”穆桂英挣扎了几下,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可是她浑身乏力,使不上一点劲。
曾杰连忙上前去扶,却又见到了穆桂英一丝不挂的身体,甚觉尴尬,急忙捡起地上的衣衫,给穆桂英披上,道:“元帅,你要作甚?”穆桂英这时才现原来自己是赤身裸体,也觉得有些难堪,忙抓过曾杰递来的衣服,将自己的身体紧紧裹了起来。她忽然又感觉到自己的下体如潮水喷涌,以为自己在睡梦中失态,不敢正视曾杰,低着头道:“曾杰,我要回去。”曾杰一惊,道:“末将好不容易把元帅从敌营救出,为何又要回去?这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吗?”穆桂英摇着头说:“不!还有文举和四位将军的性命在魏登的手里,我绝不能一走了之。魏登要是见我跑了,他们五人的性命就难保了。”曾杰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穆桂英如此顺从,是投鼠忌器,顾及了五虎将的性命,心里不由甚是感动。说:“元帅爱兵如子,末将敬佩。只是一条,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待元帅出了城,领大军踏平三江城,把五位将军救出。何苦要寄人篱下,成为俎上鱼肉呢?”穆桂英的身体又瘫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何去何从。一方面,她真的不愿继续待在三江,甘心当人妾室;另一方面,她又担忧五虎将的性命。用自己的身体,去保住五虎将的性命,可谁又会理解她的献身呢?自己身为堂堂大元帅,如今却被婆家休了,又转而成了敌将的小妾,自己又怎么向人诉说各中的苦衷呢?
在战场上一向临危不乱的穆桂英,这会儿却是心乱如麻。
、失而复得魏登很是光火。包信、佟风前前后后来找了他几次,就算是调动了三千守城军对三江进行了全面搜索,也依然没有找到一丝刺客的踪迹。他把佟、包二人叫到跟前,想臭骂他们一顿,可是被刺客伤了下体,中气不足。
魏登的夫人史文英来探望他。史文英约三十四五岁的样子,可是看上去憔悴无比。她总是板着一张脸,这让魏登很是不快。所以魏登一直不会让她出现在什么场面上。本来在魏登和穆桂英的婚典上,作为二夫人的穆桂英要向史文英敬茶,但魏登没有邀请史文英出场,所以这个环节也就免了。
这一天,史文英站在闺房前,听到府里一片喧闹,便叫过儿子魏珍、魏宝问道:“今日府里出了什么大事么?”魏家二子答道:“回禀母亲,是父亲大人纳了小妾。”史文英有些幽怨,叹道:“你父亲又在哪里寻了个良家妇女?”由于魏登事前吩咐过儿子,不许把他捉到穆桂英的事情向他们的母亲透露,所以他们只是附会了一番。他们不知道母亲的身世,父亲也从没向他们提过,仿佛史文英就是凭空而降的一个人。但是儿子凭着他们的母亲操着一口汴梁的口音,猜测应是大宋京城人氏。与父亲的残暴相反,母亲是一个吃斋理佛的善人,她常常接济穷人,尤其对宋国来的人特别欢喜。
史文英遣走了儿子,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顾影自怜。她常常这样一坐就是一天,仿佛有什么心事一直没有说出来一样。直到有侍女来催她就寝,她才回到卧室。
刚一睡下,就听到院子里想起了打斗声。她连忙遣侍女去探明消息。不一会儿,侍女回来了,告知她魏府出了刺客,用飞镖打伤了魏将军,劫走了他新纳的小妾,现在正被送往医馆救治。
史文英一夜无眠,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赶往医馆探视。魏登见了夫人,气便不打一处来,对她喝骂道:“你来此作甚?”夫人道:“听闻夫君被刺客所伤,特来探望。”魏登没好气地说:“正恼火,休来烦我。”夫人怏怏而退。她和魏登之间本没什么情分,只是念在儿子尚未成年,才将就与他一起捱日子。自打他们成亲后,魏登对她是张口就骂,伸手就打,但为了儿子,史文英也只能默默忍了。其实从心底里,她多么盼望宋军可以攻破三江城,杀了魏登。
史文英一离去,侍卫对魏登道:“燕娘在外面恭候多时了。”魏登一听,喜上眉梢,连忙将她传入。
不多时,一名水蛇般的女郎款款进了医馆,向魏登盈盈作揖。只见她头盘云髻,画着落梅妆,眉心一点朱红,如点点落花。脸上罩着一层薄薄的面纱,将她的脸儿衬托得若隐若现。身上披着霓裳,真如仙女下凡一般。走起路来,莲步轻移,风姿卓绝。她声如银铃,被风儿一吹,出甜腻的声音:“哟,魏将军新纳妾室,倒是把我这个故人给忘了啊。”魏登喜笑颜开:“美人,我怎么可能把你给忘了呀?”“你的新人,可是大宋元帅,非小女子出身风尘可比。”燕娘的语气中泛着酸味。
魏登凝望着她。她的容貌和穆桂英相比,可谓平分秋色。但穆桂英英气逼人,是巾帼英雄的风范,而燕娘却是美艳不可方物。一个至刚,一个至柔,各有千秋。
魏登道:“休要妄自菲薄了。你当年可也是汴京城里出了名的美女啊,你认了第二,谁敢认第一呢?”燕娘掩着嘴,“嘻嘻”笑了起来:“大人如此能说会道,怪不得能把大名鼎鼎的穆桂英骗到手里啊。”魏登叹了口气,道:“唉,莫提此事。”燕娘接着道:“小女子听闻昨日夜里,将军府遭遇了刺客,劫走了将军的小妾,还打伤了将军。你莫不是正在为了刺客的事情烦恼?”魏登道:“正是。我已封闭了城门,在城里四下搜寻,却寻不到丝毫刺客的踪迹,为之奈何?”燕娘又“嘻嘻”笑了起来:“小女子倒是有个法子可以找到那名刺客,还能把将军的小妾完璧归赵,不知将军是否愿意一试?”“既然你有办法,当然是再好不过了。只是我三千大军都找不到刺客,你一个小小女子,又能有什么办法呢?”魏登将信将疑。
燕娘凑近他,神秘地问道:“将军可曾听闻过穆桂英的往事?”魏登道:“倒是听过一些,不知是真是假?”燕娘又问:“那穆桂英与将军同房时,是否极尽淫荡,与往日判若两人?而将军见之,却按捺不住心头性火,总是与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交欢?”魏登回想起自己和穆桂英的交媾经历,一开始她确实坚贞如初,但被他一挑逗之后,仿佛换了一个人,变得淫荡如妓女。他以为是穆桂英本性放荡,所以常对她嗤之以鼻,但对她的诱惑,却无从抗拒。问道:“难道此事另有隐情?”燕娘点点头,道:“不错。当年穆桂英被狄龙擒获后,曾被狄龙下了我燕春阁的五毒迷心散,此药似春药般效力,却药效绵长,虽廿三十年不能尽除。一旦被下此药,无方可解。且此药气味芬芳,沁人心脾,久而不散,能迷与其交媾之人。这也是将军如此迷恋穆桂英的原因。”魏登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燕娘继续说:“想必穆桂英还未能把三年前的药性除尽,将军可凭芬香循其踪迹。”魏登道:“那我便拨五百人马于你,着令你即日将刺客捉拿归案,寻回穆桂英。”燕娘道:“小女子出身青楼,哪懂得什么领兵啊?”魏登想了想,道:“我令包信掌兵,你同去辅佐可好?若能捉到刺客,本将赐你良田百亩,黄金千两,到时你大可扩建燕春阁了。”燕娘道:“将军盛情相邀,小女子若再拒绝,便是不识好歹了。”魏登心中大喜,忙召包信进见。不多时,包信身穿戎装,来见魏登。魏登吩咐道:“着令包信,领五百兵士,偕同燕娘一道,捉拿刺客。”包信领命而去,在校场点了五百精兵。此时,燕娘已经摘下了面罩,露出一张如牡丹盛放般娇俏可人的脸,骑马来寻包信。她依然身着银白色的霓裳,飘逸而轻盈,把包信看得几乎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燕娘的身后,跟着两只足有一人高的大狼狗,立着尖尖的耳朵,浑身黄黑相交,体型高大威武,目光炯炯有神,呲牙咧嘴,嘴边不住往外流着涎水。但它们对燕娘却甚是顺从,如两名骑士一般守卫着这个绝色美女。燕娘朝包信拱了拱手道:“小女子见过包将军。”包信这才从遐想中回过神来,忙不迭地还礼道:“燕娘休要多礼。你乃是将军的座上客,小的只是府上一名小小的管事而已。”燕娘对着他莞尔一笑,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白瓷瓶,拉开瓶塞,拿到两只巨犬前给它们嗅了嗅。从瓶子里散出来的沁人芬芳,连几步之外的包信都闻到了。
巨犬出几声震耳欲聋的吼叫。
燕娘收起瓷瓶,对狼狗叫了声“去!”两条巨犬便如脱弦的箭一般飞奔出去。
燕娘一挽马缰,也跟着狼狗策马而去,一边跑,一边招呼包信道:“快跟上!”包信和五百精骑一齐开动,扬起了一阵遮天蔽日的烟尘。他们出了将军府,策马穿过无数巷子,扰得满城鸡飞狗跳。穿过城中的干道,他们很快便到了山边。
人烟也越来越稀少。包信这才恍然大悟,城门已经四闭,刺客唯一的出路,只能是走山路了。
包信见到燕娘和两条巨犬都驻足在一堆废墟前。两条狼狗对着废墟紧闭的破柴扉狂吠。燕娘对包信道:“刺客必定藏在此处。”包信将信将疑,对着废墟喝道:“里面的刺客听着,现在汝已插翅难飞,还不弃械投降?”他停下来静静听了一会,没听到什么动静,对身边两名骑士道:“进去查探一番。”两名骑士下了马,走到废墟前,一脚踢开几乎已经腐烂的柴扉。此时正值黎明破晓前,太阳还没出来,门里黑洞洞的,仿佛一张吞噬人马的大嘴。
突然,黑暗中闪过两道寒光,站在门口的两名骑士惨叫一声,倒在血泊之中。
包信大惊,喊一声:“刺客果然在里面!”燕娘见里面的刺客绝非善类,早已带着两条巨犬躲到了骑士后面。
此时,又一道寒光激射过来,直扑包信的面门。包信急忙侧身一躲,暗器紧贴着他的脸呼啸而过,在他脸上无情地留下了一道血痕。身后,又一名骑士应声坠马。
包信大怒,对门里喊道:“逆贼,休要负隅顽抗!你以为,凭你一己之力,可以敌得过我五百人马么?”在他喊话的时候,几名盾兵已经在他前面排好了铜墙铁壁阵。
曾杰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尽管放马过来吧!想捉拿爷爷,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在说话的时候,他也已经抱起穆桂英,将她背到了一段已经倒塌的残桓之后。
穆桂英道:“曾杰,你自己逃命去吧,休要管我。”曾杰说:“元帅,你是三军之主,没了你,十余万大军群龙无。曾杰乃是一条贱命,死不足惜。”包信见里面依然没有动静,又喊道:“穆桂英穆元帅可在里面?”穆桂英对曾杰道:“我如今行走不便,必将连累于你。如你孑身一人,这五百人是困不住你的。你还是走吧。”曾杰不忍丢下娇滴滴的大元帅不管,死活不肯离去。
包信又喊道:“五虎将已被将军绑缚法场,如穆元帅不肯投降,等太阳一出来,他便要开刀问斩。”一听五虎将性命堪忧,穆桂英想留下的心愈坚决了。她突然从曾杰的腰间拔出一柄匕,推开他,道:“如你不走,我便自刎于你面前。”曾杰仍是不忍,跪倒在地,哭道:“元帅,请随我一道回去吧!”穆桂英没有理他,对着外面叫道:“如我甘心受缚,乞求将军放过刺客,让他独自出城。”包信冷笑道:“尔等俱已是强弩之末,有什么资格与我谈条件?还是赶紧出来投降,说不定将军可饶你们全尸。”穆桂英把心一横,道:“我已是你将军之妾,如我死在你面前,难道你带着我的尸体回去,就不怕将军怪罪了吗?”包信一楞,魏登对穆桂英确实迷恋有加,如穆桂英因他而死,不仅将军要怪罪,宋军为了给元帅报仇,也会花重金悬赏他的人头,指不定什么在睡梦中被人献了头颅。他莫衷一是,回头问计燕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