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崇宇看了徒孙一眼,没那么激动了,但还是愤愤难平,“怎么不怪他,要不是他去给魔门妖女助拳,死在了外面,让宗门那么大的投入血本无归,宗门又怎么会过了好些年紧巴巴的日子?”
“如果不是因为过了好些年紧巴巴的日子,那些人又怎么会如此敌视你,想尽一切办法打压你?”
申淼再次低下头,带着哀求:“师父引我入道,让我从一个水上船夫,摇身一变成了高来高去的仙人。我绝不会怪师父!”
马崇宇被逗乐了,“仙人?你还早得远呢,先筑基再说吧。”
说到这,他又忍不住叹息,“真不知道掌门和太上长老们是怎么想的,你这样一颗好苗子,难道真要把你耽误了不成?”
“没关系的,师祖。大不了,我也可以不要筑基丹,尝试天道筑基。”
马崇宇马上吹胡子瞪眼睛:“天道筑基?你说什么傻话。你不过是个中品火木双灵根,你凭什么来天道筑基?你以为你是天灵根,地灵根的绝世天才么!”
申淼还想再说,马崇宇挥挥手,粗暴地打断,“滚吧,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申淼无奈地转身要走。
马崇宇又叫住他,“明天记得早起,万不可迟到!”
“知道了师祖!”
回到自己的洞府,申淼习惯性地给师父邱元清上了三炷香,对着师父的灵位牌拜了拜。
盯着灵位牌前袅袅上升的香烟,他浮想联翩,回忆不断涌上。
37年前,那年他9岁,与爹爹在湖上打鱼为生。
有一位俊美飘逸,气质如仙的公子,租了他家的船。
用民间话本小说里的词来形容,就是“那便是申淼一生命运的转折。”
那公子有些懒散,似乎漫无目的,只是每日让船靠岸,他到岸上去喝一壶酒,尝点当地美食。
偶尔,那公子也会指点他几句,只是随口点拨,便让他学会了几种精妙的武技。
申淼自幼聪慧,虽没什么见识,但也知道当机会来临时,当紧紧抓住。
于是当那公子要辞行时,他拜了下去,求问那公子的姓名。
他当时心想着,等到大一点,能够出远门了,便去追随那位公子。
未曾想,那位公子道出身份,竟是位有道真修,仙门重玄派的真传弟子。
后来申淼15岁后,一心求慕仙道,便下定了决心,不辞千山万水、艰难险阻,深入玉昆山中。
期间数次险死还生,终于找到了重玄派的山门,拜入其中。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得知了自己师父的死讯。
好不容易拜入门派,结果没有师父教导。
还好有师祖,当时的丹鼎副殿主,现在的殿主,马崇宇见他可怜,隔代传授他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