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思琪无话可说的模样,陈一凡有点心疼:“好了,是我错了,我不乱说话了。”
顾思琪点了点头,这个时候,那个赵三公子进来了,四处寻找着陈一凡,看来是不打算善罢甘休了。
陈一凡和顾思琪坐的位子比较靠后,赵三公子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他气冲冲地走过来:“小子,原来你躲在这里!”
“你谁啊?我和你很熟吗?”陈一凡挑眉。
“我?笑话,京城谁不知道我赵敬德的名号?”赵三公子气极反笑。
“赵敬德?可惜你名不副实啊,我从你身上看不到一点敬,也看不到半点德。”陈一凡这句话一出,也就正式和赵敬德撕破脸了。
赵敬德双眼都快喷出火了,可他不敢在这里动手,这是喜乐园,是王家的地盘,轮不到他撒野:“很好,我记住你了。”他抬头看了一下四周,愤愤地朝着某个人走去。
陈一凡感到好笑:“女神,你说这个赵敬德是不是傻?这么气冲冲跑过来我们这里,被我说两句就走了?”
顾思琪也笑了:“是有点傻里傻气的,我还以为他会对你动手呢,那些电视不都这么演的嘛?”
“我也以为他会动手,没想到他这么克制,看来这些豪门弟子不管多么嚣张跋扈,在某些场合还是很有分寸的。”转念一想,陈一凡就大概猜出了赵敬德不动手的原因。
“不知道他是不是去找帮手了。”顾思琪转头看了看已经走远的赵敬德。
陈一凡倒不是很在乎:“他能找什么帮手?从门童的态度你也可以看得出来,喜乐园的东家,也就是王家,和他们赵家关系可不怎样,王家会为了他赶人吗?我看可能性不大。至于其他的帮手,想来也不敢太过分,在不得罪王家的前提下,可操作空间太小了。”
陈一凡的猜测是对的,赵敬德找的诉苦对象是赵家大公子赵敬仁,听了三弟的话,内心对于这个不争气的三弟的鄙视又多了几分,赵敬仁和赵敬德一起来到了陈一凡这一桌,他皮笑肉不笑地问:“不知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我好像是第一次在京城见到你。”
陈一凡倒也没有直接甩脸色,而是淡淡地回答:“我叫陈一凡,不是京城人。”
听到陈一凡这么回答,赵敬仁对于他轻视了几分,眼中都可以看出一丝轻蔑:“按理说,今晚这个宴会是我们京城本地各家族年轻子弟才能参加的,陈先生似乎没有这个资格。”
陈一凡摸了摸放在桌子上的请柬:“可我就是接到了请柬,而且门童说了,这请柬是真的,我也很无奈啊。”
看着陈一凡这么有恃无恐,赵敬仁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这个陈一凡和姬丰一样,是神秘家族的传人,但很快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他对陈一凡说:“我听舍弟说,陈先生对舍弟很有意见,这让舍弟很受伤,不知道陈先生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给舍弟道个歉?”赵敬仁的语气显得有点咄咄逼人。
“看在你的面子?别说你的面子在我面前一文不值,就算你的面子真的管用,可我不认为你弟弟有什么值得我道歉的地方,真要说起来,无理取闹的是你弟弟才对。”陈一凡面对赵敬仁也是丝毫不退让,一点面子都不给。
“陈先生这么说,是不打算和我们赵家结善缘咯?”赵敬仁脸色铁青。其他豪门的传人虽然也曾落他赵敬仁的面子,但那是因为背后都牵扯到家族,他不是很在意,可陈一凡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凭什么也敢这么对他?
“如果你们两兄弟可以代表赵家的话。”陈一凡话没有说尽,但言下之意就是,如果赵家都是赵敬仁赵敬德两人这样的态度,他陈一凡肯定不会给赵家面子的。
“很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资本这么嚣张!”赵敬仁语气森然,他挥手叫来一个侍从,对他说:“你去请王家大少过来一趟。”
赵敬德或许不能让王家大少赶人,但赵敬仁可以,前提是赶的人身份一般。
王家大少比较老成,他满面春风地走了过来:“哟,敬仁啊,什么事情啊?”对于赵敬仁主动找他,他是有几分奇怪的,今晚这个宴会,赵敬仁一直有意无意地避开和他正面接触,为的还不是避免被他嘲讽,现在居然主动找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立坤,这位陈先生是什么来头?”赵敬仁直截了当地问王立坤。
王立坤打量了一下陈一凡,肯定自己不认识,想了想,自己发的请柬,倒真有一家姓陈,但那家人自己认识,不是眼前这个,所以,陈一凡到底是什么身份?这个宴会居然混进了他不了解底细的人,他脸色有点不好看:“陈先生?冒昧问一句,你的请柬是哪里来的?”
听到王立坤这么问,赵敬仁就知道陈一凡的出现,王立坤也是被蒙在鼓里的,这就奇怪了,一个大家都不认识的人,究竟是怎么拿到请柬的?难道是其他家族的人做的?可这有什么意义?
“哦,这是小蔡给我送来的,我也不清楚怎么来的。”陈一凡故意这么说,话是真话,但是隐瞒了很重要的东西。
小蔡?王立坤赵敬仁都没有听过这号人物,他们心里估摸着,可能有人给陈一凡送请柬,目的就是为了让陈一凡做点什么,难道是搅黄这次宴会?让姬家传人对他们产生不满?
如果能对王家产生不满的话,赵敬仁是十分乐意的,这个时候,陈一凡和他们两兄弟之间的私人恩怨就不止一提了,所以他保持了沉默。
王立坤这会儿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了,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他肯定不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家里来了身份不明的客人,对于身为主人的他来说,是肯定要出面处理的,他斟酌了一下,问陈一凡:“陈先生,请原谅我的孤陋寡闻,这个小蔡我并不认识,而你的来历,我们也并不知晓,这场宴会,私人性质很大,如果你不能给我们一个信服的解释,我只能遗憾地请你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