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即便是乔奈也不知道孟殷当初喜欢她哪点。
晚年,两人躺在种满蔷薇的院子,人至暮年,彼此偶尔也能交谈一些真心话,乔奈问:“当初的我只是乡下来的土妞,你说你从十四岁起便发现对我的感情,你当年看上我什么?”
孟殷遣开身边的保镖,伸过头压低声音,说起自己少年时期做了的那个通向成人的梦境。
乔奈脸皮依旧的薄,红了脸,说呸。
孟殷无辜:“是你要问。”
“那万一你梦见其他女生……”
“不可能!”他竖起眉。
乔奈冷哼。
孟殷又讨好的道:“主要原因不是这一个。”
他叹气:“我童年丧母,即便亲眼目睹母亲的离世却还是一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导致记忆出现偏差,认为母亲是和父亲在国外,不愿回家而已。”
风吹,天空布有乌云,孟殷接着说:“我初二那年做好留在国外的准备,也做好若无法接受真相随便了解人生的想法。”
这很想孟殷的作风,乔奈也没有惊讶,“是我让你改变主意?”
他毫无否认。
少年的孟殷背着双肩包来到国外父亲所在的研究室。
实验室消毒水的味道让他觉得亲切,孟父没有赶他离开,把他带到自己的住处,询问他来这里的原因。
随便旅游。他撒谎。
目光像搜索器在房间里查找关于母亲的所有蛛丝马迹。
一无所获,他装作冷静的问父亲:“我妈呢?”
孟父在饮水机前为他倒水的动作停住,杯子落地,他颤抖着,再询问了一遍。
孟殷不觉有问题,重复刚刚的话。
房间里一时静的吓人,孟父良久说:“你妈妈这几天不在,你先休息,过两天她就回来。”
这是孟父的缓兵计,一进自己单独的卧室他立马给家里打电话,说完孟殷的情况。
孟父却不知道门外孟殷站门口听到了全部。
回到眼下,乔奈问:“是什么让你回心转意?”
“一封我走时要你写的信。”他笑意浅淡地回答。
这封信只是唯一当作自己能返回的希冀,居然在当时给了他莫大的回国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