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遐抿了下唇,扭身,亲了亲他的唇,道:“不做武将更好,我还是喜欢你文质彬彬的才子风范。”这种变相的安慰,让徐朗笑了起来,逗她道:“那我可就弃武从文了。”“好好好。”沈丹遐是真心不想让徐朗再上战场了,保家卫国,不是一句口号,喊喊就可以了,那是要付出鲜血和生命的一件事;做武将,上阵杀敌,责无旁贷;不是武将,那就可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她承认她有私心,可谁没有私心呢?“以后我闲置在家,没有俸禄,娘子会不会嫌弃为夫没用?”徐朗搂着她的纤腰,低声问道。“不会。”沈丹遐没那么多大的抱负,她只要自己的男人平平安安的,夫妻恩爱、白头偕老,就已足够,“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我不要权倾朝野的大将军,我也不要富可敌国的大富豪,我只要你,只要是你就好。”或许在她弥月之日,见到他那时起,就已动心了吧,所以才会在他表白时,毫不犹豫的就接受了他。“九儿,娘子。”徐朗柔声唤道,将人转了过来,吻住了她的唇。沈丹遐没有拒绝他的热情,而仰头迎合他,任由他长驱直入,攻城略地;他半搂半抱拥着她上了床,她的情话,安抚了他那颗失落的心情,他有些激动,将人按在床上,大手扯破了她刚上身的中衣,翻身上去,水到渠成。沈丹遐紧紧地搂着他,轻轻喘息地道:“没俸禄,我们还有店铺啊,还有田庄,不当官,做个田舍翁,更逍遥自在。”他没入仕前,不靠家中,就能挣下那么大一分私产,而今又有她丰厚的嫁妆;就是什么都不做,一家七口吃三辈子都吃不完,那点俸禄,她还真不稀罕;至于品级诰命,对她这个内宅妇人来,认真说起来真是没有半点好处,还有一堆的坏处,品级越高,越造孽;大年初一,还要顶着寒风进宫,她一点都不想受那个苦。“我做田舍翁,你就是田舍婆。”徐朗看着满面潮红,娇艳欲滴的娇妻,轻轻啄着她的樱唇。这一夜,沈丹遐就像条鱼似的,被徐朗翻过来翻过去;因而去喝喜酒徐朗十分享受这居家生活,燕王却因他被革职而愤怒到了极点,徐朗是他好不容易推上去掌握兵权的武将,他绝对不容许就这样被赵后给陷害闲置在家中。燕王和幕僚们商量之后,想出一个法子来,将徐朗因为四皇子在兵营外受伤,被革职一事,宣扬了出去;徐朗是立下战功才得到四品武卫将军的品级的,四皇子是自己惊了马受了伤,关徐朗什么事?是不是边境太平了,武将没用了?皇家这是要卸磨杀驴?武将们人人自危,连倒向赵后那边的武将亦有兔死狐悲之感。皇上此举,无疑令将士们寒心。严锦添等人暗中一联络,大家联名上书。武将可不是文臣,奏折措词可没那么文绉绉,那么的委婉,直截了当,四皇子的安全归侍卫,不归神机营的将士,徐将军在营中练兵,四皇子在营外坠马受伤,与他有什么相干?为何要免徐将军之职?程玿等文臣亦暗中联络了一些人,弹劾赵后,做为母亲,儿子受伤了,心疼可以,但不能胡乱迁怒于人,而且后宫干政可是皇朝的大忌。在燕王的刻意引导下,文臣武将齐罢朝,皇上焦头烂额。“孽障,这个该死的孽障!”赵后气极败坏,启元宫东殿的陈设品在她在暴怒下,全碎成了渣。皇上扣折不发,事情拖了一个月,连宗室王爷也出来叫嚣了,虽然如今宗室势弱,在朝中也没有担任重要职位,但是同宗同源,一个两个的都喊着要去宗庙哭祖宗,还大骂赵后牝鸡司晨,想要窃权乱政,并说此乃是大凶之兆,大丰上百年的基业要毁在这个女人之手的话。燕王没有出面,只在暗中谋划,短短数日,名声原本还算不错的赵后成了一代妖后,启元宫东殿的陈设品又换了一次新的。燕王得知后,在王府的书房里哈哈大笑,“赵氏,这回你偷鸡不成蚀把米,跟本王斗,看你怎么死?”皇权虽凌驾在众权之上,但只要不是昏君暴君,就不会不顾忌臣子们的想法,徐朗在被革职一个半月后,不但官复原职,皇上为了补偿他,还赏给了他一座山。不过这座山不在锦都附近,在滇南城外六十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