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之人?”沈丹遐呆了一下,指着自己,“大师,您不会告诉我,我就是那个天命之人吧?”“女施主可知你已故外祖母娘姓氏是什么吗?”法宗大师问道。沈丹遐还真不知道陶母的娘家姓氏,皱了下眉,揣测问道:“我外祖母,她不会姓章吧?”法宗大师笑,“女施主体内有章氏一族的血脉,又身兼异世之魂,正是寻找宝藏开启宝藏的天命之人。”“大师就不担心,我得到宝藏后,不交给燕王殿下,而是据为己有,登基称帝,做女皇吗?”沈丹遐挑眉问道。“阿弥陀佛,女施主秉性纯良忠厚,老衲相信女施主绝不会做这种能引起生灵涂炭的事情来。”法宗大师笃定地道。“大师,寻宝取宝虽难,却是能办到的事,可我担心,功高盖主,或者说,我怕狡兔死,走狗烹。所以还是自立为皇比较好。”沈丹遐表情严肃地道。“阿弥陀佛,这事女施主不必担心,也无须害怕,老衲之所以在你之前见燕王殿下,就是要告诉他,你与他同年同岁同日所生,乃是同生共死之人,你死,他亦亡。”法宗大师高深莫测地笑道。沈丹遐愕然,道:“大师,出家人不打诳言。”“非常时,行非常事。”法宗大师一本正经地道。沈丹遐嘴角抽了抽,好吧,怎么说他都有理。而且这个谎永远都不会被拆穿,因为燕王不敢冒这个险。“女施主,还有什么不明之事要询问老衲的?”法宗大师问道。“没有了。”沈丹遐站起身,双手合十,“大师,我答应您,若我能找到宝藏,我会辅助燕王得到这个天下的,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阿弥陀佛。”法宗大师念了声佛号,闭上了眼睛。沈丹遐去柜子边,打开了抽屉,那里只有一个四四方方的乌木匣,沈丹遐拿出木匣,捧着走出了木屋。等候在院门口的徐朗上前迎了过去,“九儿,怎么样?”“大师送了点东西给我。”沈丹遐笑道。“是什么?”徐朗蹙眉,那老和尚该不会送佛经给九儿吧?“不知道,我还没打开看。”沈丹遐大概猜到匣子装得是什么,但是眼见为实,而且她也不想让燕王有什么怀疑,当众将匣盖打开,果然如她所料,里面是三本章氏手稿和两把有着古朴纹路的铜钥匙。法宗大师该见的人见了,该说的话也说了,那小沙弥将众人送出了相国寺。下山时,燕王并没有询问沈丹遐,大师和她说了什么,回城的路上,沈丹遐将那两把钥匙交给了徐朗,“大师虽没明说,但我觉得这两把钥匙,应该是开启章氏宝藏的,你收好。”“为什么让我收好?那老和尚让你做什么?是不是有危险?”徐朗紧张地问道。颇有法宗大师若是敢让沈丹遐以身涉险,他就立刻回去揍人的架式。“大师让我想办法找到章氏宝藏,开启它,然后将里面的东西交给燕王,是否有危险,我也不知道,但我去找宝藏,你肯定得跟我一起去,所以把钥匙放你那儿保管最好,我怕我不小心给弄丢了。”沈丹遐解释道。徐朗盯着她的眼睛,确定了一下,才接过钥匙,放进怀里揣着。这天半夜,法宗大师圆寂,世寿九十三岁,僧腊八十。相国寺将在六月二十一日为他,举办盛大的追思法会。沈丹遐没有去参加法会,在家里翻看那三本手稿,三本手稿内容各异,有一本是短篇哲理故事,一本是佛法精解,还有一本是禅理有事。沈丹遐每本都简单的翻阅了一下,就决定从易到难,先看哲理故事。虽只是一些小故事,但里面却有许多大智慧,沈丹遐看得很入迷,徐朗进来了,她都没注意到,直到她觉得口渴,伸手去端杯子时,才发现那茶被他喝见底了,“你回来了?怎么进来也不叫我?”“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徐朗提壶续茶,把杯子递给她。沈丹遐接过杯子,喝了两口,道:“你看看,这里面的小故事挺有意思的,我打算讲给那三个淘气小子听。”徐朗一手接过书,一手习惯性地将沈丹遐搂入怀中,念道:“有个小国向大国进贡了三个一模一样的金人,金碧辉煌,皇上十分高兴。可是这小国不厚道,同时出一道题目:这三个金人哪个最有价值?皇帝想了许多的办法,请来珠宝匠检查,称重量,看做工,都是一模一样的。分辨不出来,这可怎么办?使者还等着回去汇报。泱泱大国,不会连这个小事都不懂?最后,国中最有智慧的老者说他有办法。皇帝将使者请到大殿,老者胸有成足地拿着三根稻草,插入灭鼠行动徐朗出门去剿匪,沈丹遐也没闲着,她忙着嫁婢女,侍琴、抚琴、锦书、墨书都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再拖下去就是她这个做主子的不厚道了;莫失莫忘,莫离莫弃,她问过她们的意思,四人异口同声地表示,“太太,奴婢暂时还不想嫁人。”出嫁当自愿,而且也没找到合适的人匹配她们,沈丹遐当然不会强迫她们,让福婆子帮着打点四个丫鬟的嫁妆;八月、九月,两个月之内,沈丹遐一口将四个大丫鬟全嫁了出去,身边伺候的四个丫头换成了茗香、清香、桂香和暗香。四个丫头是侍琴她们带出来的,侍琴她们管的那一摊子事,全都移交给这四个丫头了。十月初六,二皇子娶妻,皇上因为赵后的关系,对后宫女子的品级,十分的小心,但对儿子还是挺大方的,封二皇子做了慎郡王;顺便三皇子也一起封了,是悟郡王;皇家只在继位上对嫡庶不重视,但其他事还是有个嫡庶之别的,这也就是高榳成亲后,是一字亲王,而二皇子三皇子却只能是一字郡王;当年的安平亲王之所以会是二字亲王,那是因为在位的已不是他父亲,而是兄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