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很吵,但沈丹遐没打算多管,看了几眼,就把头偏开了,可谁知,那公子哥径直走了过来,两个护卫忙向前走了几步,伸手拦住他,不让他靠近沈丹遐。那公子扫了眼两个护卫,停步打开折扇摇了摇,笑问道:“姑娘可是在等小生一起进洞,把臂同游?”沈丹遐微愕,万没想到这人会轻浮的来调戏她,拦住想要上前教训他的莫失莫忘,挑眉问道:“你是不是眼瞎呀?”那公子一怔,“姑娘此话何意?”“我明明是妇人妆扮,你却称呼我为姑娘,不是眼瞎是什么?”沈丹遐没好气地问道。那公子身边的人见沈丹遐说话这么不客气,纷纷喝斥道:“大胆。”“无礼。”护卫之一冷声道:“住嘴,滚开。”有眼力的人,一见沈丹遐身边有这么多人护着,就知她不是可以招惹的,肯定老实的走开了,可是那公子色胆包天,对着沈丹遐,露出他自认为迷人的笑容,问道:“姑娘,可知本公子是什么人吗?”“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吗?”沈丹遐蹙眉问道。那公子身边的一男子,哼哼两声道:“诸公子是本县县令的二儿子。”护卫之一嗤笑道:“一个七品县令,也好意思拿出来吹嘘。”宰相府里七品官,更何况亲王府出来的护卫,他自然是有资本嘲笑的。莫失欠身问道:“夫人,要不要奴婢动手,把这些人丢山下去?”一品二品诰命才能称夫人,徐朗是三品官,沈丹遐还没有资格被称之为夫人,她只是三品淑人,莫失故意称沈丹遐为夫人,存着吓唬那公子。那公子闻言,果然脸色微变,知道这下惹到不能惹得人了,忙道:“这位夫人,在下只是见你面生,好意邀请你一起进洞,以尽地主之谊,没有丝毫恶意,还请夫人不要误会。”强龙不压地头蛇,沈丹遐亦不想多事,淡淡地道:“不必多言,我不认识你,不用你尽什么地主之谊,你请自便吧。”那公子向后退了一步,领着他那些狗腿子往洞里去,徐朗一行人这时正好出来了,打了个照面,就擦肩而过。徐朗走到沈丹遐面前,道:“里面很冷,你要走到底,得穿冬日的棉袍。”“我有带,不用另买。”沈丹遐笑,牵起他的手,“我们下山吧。”“不去山顶看云雾了?”徐朗问道。沈丹遐摇摇头,“不去了。”怀念高空缆车,虽然吓人,但快捷省力。一行人从山上下来,去镇子上有名的酒楼吃午饭,徐朗步伐稳健,沈丹遐是早就支撑不住,上了楼,进了雅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店小二招呼道:“两位客官,想吃点什么?”“上四道店里的招牌菜。”徐朗丢给店小二一块碎银子。“谢客官赏,客官,小店有上等的清泉酒,客官要不要来一壶?”店小二问道。“不用。”徐朗在外很少饮酒,尤其沈丹遐在身边,他就更不会放纵自己。“两位客官稍等,一刻钟左右就上菜!”店小二言罢,就出去了。沈丹遐趴在窗户上往外看,店小二挺会安排的,窗外正是赤松湖,四月湖上看不到荷花,满是碧绿的荷叶,沈丹遐笑道:“要是六七月来,应该可以看到满湖的荷花。”“余城的潋滟湖,景色更美。”徐朗笑道。“我知道,我有看《潋滟风物记》,潋滟湖三面环山,溪谷缕注,下有渊泉百道,潴而为湖。湖边有孤山,一屿耸立,旁无联附;两塔分立湖边南岸和北岸,遥相对应,一塔九层,一塔十一层,登塔顶,湖景尽收眼底。”沈丹遐笑眯眯地道。“潋滟湖有十景,到时候,我们一一观赏。”徐朗只盼着寻宝能顺利,夫妻在余城呆满三年,就回京。沈丹遐含笑颔首。说话间,店小二把菜很快就上来了,不愧是镇上有名的酒楼,厨师做菜水准颇高,水晶肴肉,瘦肉鲜红,肥肉光洁晶莹,油润不腻,滋味鲜香;清蒸湖鱼,鱼肉细嫩,味美可口;茗茶虾仁,虾肉白而鲜嫩,茶叶碧绿清香,两者相配,滋味独特;荷叶仔鸡,新鲜的荷叶包着刚一斤的仔鸡,鸡里填满佐料,外面用和酒的坛泥包裹,放在文火里煨烤。沈丹遐这一顿吃的是格外的满足,正吃得惬意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沈丹遐丢下啃完的鸡翅,道:“莫失,去看看,外面出什么事了?”莫失出去打了一转,回来禀报道:“街上有个女子卖身葬父,有恶霸不肯给银子,想把人抢走,有个少年侠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与恶霸的人动上了手。”好一出古代武侠言情小说里必备的场景,这样经典的场面,让不爱凑热闹的沈丹遐都动了看热闹的心思,接过茗香递来的湿帕子,擦嘴擦手,道:“三爷,走,我们出去看看。”徐朗宠溺地笑了笑,放下筷子,随她一起去看热闹。刚下楼,就听到外面有个嚣张的声音道:“……臭小子,毛都没长齐,就学人家英雄救美,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老子是什么人?老子今儿就把话撂这儿,这个女人,老子要定了,你的命,老子也要了。来人,把这臭小子往死里揍了。”门口被看客食客挤得水泄不通,但有那几个护卫在,很快就辟出一条路来,让徐朗和沈丹遐走了出去;在酒楼外面的街道上,大约十几个打手模样的大汉在围攻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年。一个二十来岁的神情猥琐的男子正抓着一个穿着披麻带孝的女子,站在不远处,大声地呼喝着。------题外话------注:必须申明,我绝没有贬低溶洞景色的意思,只是我的想像力缺乏,那些导游说的,我硬是想像不出来,所以,看过几个溶洞后,就再也不想进去了。这只是我个人的感观,敬请各位谅解。抱歉,又停了半天的电,下午三点多才来电。还是出太阳吧,我宁愿热点,也请别打雷下雨了。☆、偶得线索沈丹遐看了一会,就发现那少年以一敌数,力有不逮,已露败相,只是凭着毅力在苦苦支撑。沈丹遐轻叹摇头,技不如人,却要强出头,最后救不了人,还把自己给搭上了。“噗。”那少年被人一掌打在胸前,吐出一口鲜血。披麻带孝的女子见了,哭喊道:“少侠,你快走吧,不要管我。”“想走,没门。”那猥琐男人冷笑,“凡是得罪我诸杰的人,只有死路一条。”眼见那少年胸口又中了一拳,还被扫堂腿给扫的在地上打了个滚,虽然他马上又站了起来,但白衣已沾尘染血,狼狈不堪;沈丹遐见了于心不忍,道:“三爷,瞧着怪可怜的,出手救救他们吧。”“莫离莫弃,你们去救那个女子;常缄常默,你们去助那少年一臂之力。”徐朗不是冷血之人,而且沈丹遐又开了口。莫离莫弃从那猥琐男诸杰手里救人,那是手到擒来,简单的很。常缄常默的加入,也瞬间扭转局面;诸杰一见情况逆转,大惊失色,“你们是什么人?”徐朗不急着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常缄拿出御林军带刀侍卫的腰牌,在诸杰面前一晃。诸杰双眼圆瞪,打了个寒颤,御林军侍卫怎么跑到赤松县这个小县城来了?难道那个站在酒楼门口的男子是位私服微访的王爷?“公子,这事是个误会,是个误会,这姑娘既然是这位少侠看上的,在下是万万不敢染指的,这事就此作罢如何?不打扰各位了,在下告辞。”诸杰脖子一缩,就想溜。常缄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我家爷没有让你走。”诸杰哭丧着脸,看着徐朗,求饶道:“大爷,小的有眼无珠,小的错了,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大爷,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你刚才不是说,凡是得罪你的人,只有死路一条吗?这还没怎么样呢,你怎么就认怂了?让你的人去把你背后的靠山找来救你啊。”沈丹遐好心地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