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蓉放下手里的棋子,轻叹着,“玄之,你是不是觉得受辱了?”
他不开口。
太后淡淡地笑了,“玄之,你可曾想过,有一个女子敢于在天下人面前说自己和你成亲前就有了孩子,需得多大的勇气?”
见皇甫夜神色缓和了一下,她又继续道:“浅浅是调皮,但她这般做是为了你能振作,能走出王府,事实她做到了,哀家也很感激她,她真是傻,也不给自己留条后路。”
“她难道就不能换个法子么?这般…让本王难堪!”皇甫夜静静地说着。
柳云蓉反问着:“她没有吗?她在王府里没有少吃苦吧?”
“玄之,哀家本来是希望你们结为一对的,既然你已经无意,哀家想,还是算了,今日叫你来,还有一个目的,哀家知道,你虽不要浅浅了,但如若是她嫁了别人,你必也是不许的,哀家今日请你放她一次,就当她救过你的命,好么?”
说完,太后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不放过他任何表情。
皇甫夜垂下眼眸,只见那优美的睫不断地颤动着,尔后,他抬起头,直视着自已的表姐,“太后这是在为难本王么?”
太后不惶相让,红唇微扬:“玄之,是你自己放弃的。”
“浅浅也许再也遇不到一个这般大度的男人了,可以不计较她的过去。”太后的心里很清楚,那日来了那么多的显贵,全是冲着背后的利益来的,真心的又有几个,不得不说,风清扬是个很好的归宿。
“太后既已经决定,又何必多此一举来问本王?”皇甫夜微微动了怒。
太后柳云蓉仍是四平八稳地:“因为哀家知道,玄之不放手,浅浅嫁不了别人。”
皇甫夜瞪着她,“本王已经放手。”
“你能保证别人成亲,你不去阻止么?”太后喝了一口茶,说了许久话,真是渴啊!
皇甫夜已经恼了,一下子站了起来,“太后竟然如此看本王!”
说完,竟然拂袖而去,大有恼羞成怒之嫌。
太后悠闲地喝着茶,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背影,红唇勾起,露出一抹得逞的笑:“你不就这样想么?”
这个皇弟,自己不要就扔了,到了想要的时候,也不管别人是否还要你,只管抢了再说,怕只怕到时候会更难挽回。
现在只有逼他承认自己的心不可!
等到抢亲这回事发生,可就吃相太难看了。
皇甫夜到了外面,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
直到坐上软轿的时候,脸上还是臭得可以。
“王爷,太后给您气受了?”也只有江喜敢这般问了。
皇甫夜坐在里面,虽然看不到外面,但也可以想像到江喜一脸的窃笑,胸口气难平,他真是找贱了,自己跑到皇宫受气。
“闭嘴,还有回府!”
江喜满脸的笑:“回哪个府?王府还是南院?”
里面仍出一个玉枕,伴随着的是一声怒吼:“江喜,你不想活了么?”
江喜捡起地上的玉枕,嘟哝了一声:“这么好的东西!”
然后起身,尖着嗓音,欢天喜地道:“谢王爷赏赐!”
皇甫夜在里面愣了一下,尔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扔出去的是什么,他有些恼,那个玉枕,他和浅浅在欢。爱时,作用过,他一个太监拿了去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