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通!”
“在!”
李弘冀认真地说道:“在这次夺取南昌的过程中,耳目司无疑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这都是你的功劳。”
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刘通回道:“奴不敢居功,这都是殿下在幕后运筹帷幄的功劳。”
刘通不只是嘴上这么说,他心里也是真的这么觉得的——毕竟他所做的就是把殿下发布的命令转达给耳目司的那些“耳目”,让他们去探查,除了保证这些“耳目”的忠心之外,他也没去做多余的事情。
“我们之间不必说这些。”李弘冀看着刘通——这个他来到这个吃人的时代第一个见到的人,脸上绽放出真诚的笑容,“既然已经定下了南征攻闽的战略,那就必须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你在洪州内再找一些失去父母的孤儿,充入耳目司,用心培养之后,想办法把他们安插到闽的各个州县之中去,我要持续地知道闽国的状况。”
“是!”刘通应下。
“好。那今天……”
李弘冀正要结束今天的对话,说些振奋人心的话,让大家都赶紧行动起来,却被屋外传来的劝阻声打断。
“这位将军!王爷正在里面和各位大人商量大事,您未经通传,不得入内啊!”
“将军!请您别为难小的!您真的不能进去……”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让屋内的众人听得越来越清晰。
韩熙载和陈陶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疑惑,殿下解决了宋家,又与民生息,刚让南昌城安稳下来,现在还有谁会敢来抚老虎的胡须?还敢强闯南昌王府,不要命了?
柴克宏的脸色也很难看:“殿下放心,某在这里,一定不让贼人伤害殿下分毫。”
李弘冀的内心却没多大波澜,而是摆了摆手,说道:“若是真有贼人敢硬闯南王府,那我说不得还要献上我的几分敬意。”
“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吧。”
说完,他竟一点也不惧怕,推开门率先走了出去。
柴克宏担心李弘冀的安全,连忙跟上。
屋内剩余的三人面面相觑,也跟在后面走出了屋子。
院子里此时已经有两个人,一个穿着仆从的衣服,很明显是王府内的小厮,一见到李弘冀,就立马双股颤颤地跪伏在地,大声喊道:“奴办事不利,理应去死,但求王爷不要殃及家人!”
“我看着就像是那么一个滥杀之人吗?”李弘冀被小厮的这话逗笑了,“你先下去吧,这事不怪你。”
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同样双膝下跪,但上身赤裸,后面背负着荆条,身体挺得笔直的,面色坚毅的汉子,声音冷了些许:“要是我,怕是也阻止不了这样的壮士吧。”
“多谢殿下!”那仆从忙不迭地应了一声,手脚并用地就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