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府里的一切物品,都已经打包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
说话的是李弘冀来南昌以后招的管家,名为吉永宁,听说从小对诗书礼经这类不感兴趣,反而对数术充满好奇之心,于是自学成才,在洪州一代很有名气。
要不是他因为家道中落,李弘冀还招不到这样一位精明能干的管家呢。
看了看躺在亭子的石头长椅上眼睛半睁半闭的李弘冀,刁凝瑶柔声对吉永宁说道:“辛苦吉管家了,待到月末的时候,你自往自己的月俸上添上几两银子。”
“这都是老奴分内之事。”吉永宁的态度也很明确,事实上,不止这一次,他已经拒绝过很多次李弘冀赏赐的金银了,搞得后来李弘冀看到他就感到很奇怪,这世界上竟然还有喜欢钱的人。
“郎君说过不少次。”刁凝瑶浅笑着,“吉管家不必称自己为老奴。”
吉永宁面不改色,他在这件事上的态度也很明确,那就是坚决地摆正自己的位置,坚决不改。
见没法说动吉永宁,刁凝瑶无奈地用素手推了推李弘冀。
李弘冀好像这才清醒过来,朝着吉永宁摆了摆手:“把东西备好,能随时出发就行,你先下去吧。”
“是。”吉永宁规规矩矩鞠了一躬,又说了一句类似随时待命的话,这才离开了凉亭。
美轮美奂的小亭子里,此刻只剩下了李弘冀和刁凝瑶两人。
李弘冀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问道:“凝瑶是府邸之主人,自己让吉管家退下不就好了,何必还要多此一举地来推我?”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就如吉管家对称呼这件事的态度一样,受这个时代的影响,即使刁凝瑶从小饱读诗书,还是固执地认为自己与李弘冀结婚快半年还没有身孕这件事是自己的错,“我都没为郎君诞下半子,又何谈主人?”
“是凝瑶与我结婚,又不是肚子的孩子与我结婚。”李弘冀作为一个拥有着现代灵魂的人,对有没有子嗣这件事倒是不以为意,再说,他现在也不过才十六岁,刁凝瑶甚至才十四岁,等两年再生也没什么。、
“你还说,要是你努力一点。”说出这话的时候,红晕爬满了刁凝瑶的细嫩的脸颊,于是后面的声音就细若蚊吟了:“怎么也不至于现在这样……”
刁凝瑶对这事很是苦恼,除了洞房花烛夜那一晚,李弘冀就再没碰过她,每天就只是抱着她睡觉,规规矩矩的,要不是能感觉到李弘冀对她浓浓的爱意和从来没夜不归宿,刁凝瑶还以为他在外面有了新欢。
刁凝瑶此刻的情态甚美,让李弘冀不由得沉溺其中。
“凝瑶还小。”李弘冀试图给刁凝瑶普及一点现代生理学常识,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只好插科打诨般地说道:“不止凝瑶,为夫也忍得很辛苦。”
李弘冀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放浪之言,经受过良好闺阁教育的刁凝瑶可做不到。
不过她还是嘟起小嘴,装出一副很硬气的样子:“那你说,什么时候,下一次……同房。”
说起这个李弘冀可就不怂了,直接给出了个答案:“十八。”
“不行!”刁凝瑶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十五。”
“你今年不就十五了?不行,最少十七。”
“十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