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佩斯豪斯小姐敏锐地说。
“哦!没什么,只是——”
“什么?”
“嗯,我想问问您是否介意我明天去一趟埃克塞特。”“为什么?”
“嗯,我想去那儿见一个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
“哦!只是个朋友而已。”
“你应该撒个更高明的谎。”佩斯豪斯小姐说。
“哦!我是说——但是——”
“不要道歉。”
“可以吗?我可以去吗?”
“我不知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以去吗?’就好像你是个小孩似的。你已经二十一岁了。”
“是的,但我的意思是,我不想——”
佩斯豪斯小姐又闭上了眼睛。
“我已经告诉你,不要再和我争辩了。我累了,想要休息。我只想告诉你,要是那个你去埃克塞特见的‘朋友’穿裙子,名叫艾米丽·特里富西斯,你就更蠢了。”
“但是,听我说——”
“我累了,罗纳德,够了。”
第二十三章在黑兹尔姆尔
伯纳比少校正在算账。用狄更斯的话说,他在处理私人事务。少校是个井井有条的人。他有一个小牛皮封面的账本,上面记录了他买卖的股票、亏损和盈利,通常都是亏损。和大部分退役的军人一样,少校会被高利率的股票所吸引,而非那些中等回报率、较为安全的股票。
“这些油井看起来不错,”他喃喃自语道,“应该能赚不少钱。但是却跟那个钻石矿一样糟糕!加拿大土地,应该还是挺不错的。”
罗纳德·加菲尔德先生出现在了他的窗前,打断了他的沉思。
“你好,”罗尼高高兴兴地说,“希望我没有打扰你。”
“要是你打算进来的话,就走前门,”伯纳比少校说,“注意岩生植物。我想你现在就踩在它们上面呢。”
罗尼道了歉,退了一步,然后很快便出现在了前门。
“不介意的话,在垫子上蹭蹭你的鞋。”少校大声说道。
他发现年轻人都十分令人厌烦。真的,对他来说,唯一让他保持了长时间好感的年轻人就是那个记者,查尔斯·恩德比。
“一个不错的小伙子,”少校自言自语,“也非常有意思,还跟我谈起南非战争的事情。”
而面对罗尼·加菲尔德,少校就没什么好感了。事实上,可怜的罗尼无论做什么都会惹到少校。但是,毕竟来者是客。
“喝一杯吗?”少校出于传统礼节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