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入目是一片冰冷的白。
景在野慢慢睁开眼,头部传来剧痛,他下意识抬手,却在脑后摸到了微热的纱布。
他渐渐想起了发生了什么,眸底透出孩子似的茫然。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他失去了他的温灼若。
陪伴了他整个中?学时代,他喜欢的,温灼若。
护士刚换完药水,看他醒了,用?下巴示意他朝床边看去:“你的电话一直响,应该是有什么急事,你在高速路上出了车祸,有好心人把?你送来了医院。”
“医生说?……”
护士还在说?话,景在野拿起手机,上面的日期已经过?了一天,意味着他昏迷了一晚上。
没有温灼若回拨的电话。
是家里阿姨打?来的。
手机接通,显示通话中?。
景在野把?手机放在耳边。
“在野,方奶奶昨晚病危,抢救无效,刚刚过?世了……”
他瞳孔逐渐扩大,手机从失力的手指间掉下,砸在病床上。
护士听?到动静转头,看见?床上坐着的人已经拔了针跌跌撞撞地冲出了病房,她惊声道:“你去哪!”
“快拦住他!”
……
“方暖冬的年纪太大,发现?的时候也已经是肺癌晚期,继续治疗最多也只能活上一年,过?程也很痛苦,不?治疗的话,半年寿命,病人既然决定放弃治疗,那我们也只能尊重她的决定。”
“很抱歉隐瞒了这?么久。”
病床上,小老太太的面色比洁白的床单还要白,房间里冰冷的像置身于寒冬腊月,窗户半开,夏日刺眼的阳光照不?进一丝温度。
这?像是另一个世界。
死寂,寒冷。
主?治医生和护士站在床旁,看着静立在病人身边的少年。
包裹着他头部的纱布渗出了血,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即使伤成这?样,喜欢唠叨人的小老太太还是没有睁眼。
有人把?手放在景在野的肩膀上。
力道并?不?重。
可少年走到这?里仿佛就已经耗尽了气力,从踏入房间的那一刻起,伤口就疼得如同要裂开。
倒地之前,病房内乱作一团。
……
“温灼若,你怎么是一个人来的?”毕业晚会在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