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和黄教授约着见面的前一天。
两位年事已高的教授再?见面不知是何?时,因此都默契地没有带学生。
温灼若觉得研二下的日子过的飞快,学期短,事情多,一晃就快过大半,而?景在野或许也是从黄教授那里知道了他们回来?的消息,在温灼若休息了一天,两位老教授叙旧完后,约她在清大正门见面。
去之前,温灼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表情没来?由地有些紧张纠结。
这种感觉来?的莫名。
源头是,在站在镜子前时,她脑海里冒出了一个想法。
可能是最?近太累,气色有些差,要?不要?涂个口红再?去见他?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过,连温灼若自己都愣住了。
不过,她嘴巴好像是干了一点。
面部整洁是礼貌。
温灼若思考了几秒,从抽屉里拿出一支唇膏,浅浅涂了一层,然后背起?包走下楼。
凛冬
傍晚的清大被笼罩在落日余晖里。
不远处的教学楼也被染上金色,较低的楼层被树影淹没,攀爬的花藤静静伏在墙上?。
开放的大门外,一辆黑色轿车低调的停在对面路边,车身程亮。
正是?晚餐时?分,路况拥堵,车鸣声不绝于?耳,骑着自行车和小电动的清大学子四面八方涌出。
走过人?声鼎沸的盛况,温灼若提了一下包包肩带,打开手机想?问景在野在哪。
眼前的车窗却降下,露出一张熟悉而?俊美的脸。
她顺势看了眼,然后目光凝住,吃惊地连准备做什么都忘了。
黑色轿车的后座坐着一个年轻男人?,黑色定制西装,梳着背头,鬓发被精心修剪过,露出无可挑剔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面部轮廓立体凌厉,长腿交叠。
是?他,又不像他。
如果温灼若在春和岭遇见的是?这样的景在野,她或许都认不出他来。
“先进来。”他抬了抬眼。
温灼若愣愣反应过来,胡乱把手机塞进包里小隔间,去开另一侧的门。
一坐上?去,她才发现前面还坐着司机,副驾驶的位置坐着一个陌生男人?,同样穿着西装,公文包放在身侧,应该是?景在野的助理。
温灼若有点庆幸在最后关头打了点唇膏,又有点懊悔只是?修饰了下唇,早知道这么隆重,她也应该好好收拾一下,而?不是?就穿着简单的短袖运动鞋就来了,系好安全带后,她紧张更甚,不禁问:“你怎么穿的这么正式?”
不知是?刚下谈判桌还是?额发被撩起的缘故,景在野一双微微上?挑的眼,从车里看显得漆黑又锐利,看向她时?唇边虽然带笑,却无形中沉着几分压迫感。
“刚才去开了个会。衣服来不及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