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族里,他也不是什么公爵,只是一个很有前途的族人而已。
现在的陈汤,在陈氏是除开魏叔敖以外的军方扛鼎人物,所以,陈诺便唤他来了。
就在陈诺准备组建五行卫的时候,远在豫州颍川郡的魏叔敖也将自己的家里事处理的差不多了。
豫州,颍川郡。
落县。
魏氏,仅仅只是夏朝中的一个小家族,家中有人在朝廷曾任七品地方官员,一辈子没进过京城上书的那种,武者最强也达到了筋骨境,但只是普通筋骨,并非上品血玉骨。
以文武传家,而魏叔敖则是家族这一代最为出众的天才。
“依稀记得,当年我年纪轻轻,意气风发,在颍川郡也算小有文名,还修有武道已达皮肉境,冠绝一县,哪怕在郡内都算杰出人才。”
“那时,族里族老看重,减少自身供养,倾斜资源与我;
父亲大人屡靠不中,也将希望放于我身,殷切教导,将自己毕生所学都细细传授与我。”
“母亲大人温柔贤惠,总是会给我做我爱吃的养胃粥,还常常心疼我,在夜里抹泪。”
“回想起来,父母音容犹在,可是……”
魏叔敖看着新立起来的两座墓碑,忽的哽咽。
眼泪从眼眶中滚落。
往事的一幕幕在他脑海中回现。
幼童时,背诵全文,父亲惊喜,陪他玩了整整一天,母亲一旁温柔注视。
少年时,武学天赋展露,族老省吃俭用,还常常给他钱财,真真的对他极好的敦厚长者。
青年时,名扬县城,考中秀才,踌躇满志,在所有人的期望下出行,只望一举高中,光宗耀祖,不负亲人。
然后。
考场之上,才思泉涌,奋笔疾书,只觉胜券在握,虽不至拿榜首,但三甲必握掌中。
不料临结束的最后一天,考场传出舞弊丑闻。
此后数日,惶惶不安,辗转反侧,一颗心与命似都寄托于上,恍若操线木偶,只望朝廷诸位大人垂怜学子勤读之苦。
结果晴天霹雳,因为有朝堂上某位大臣认为颍川郡之人品德不端,于是不止此次考试成绩作废,因与其同一考场,没有发现其动作并举报,乃至于被治以同罪,终生取消科举资格。
他记得那天,郡府下了很大的雨。
天很黑。
雨很大。
人很少。
依稀走到桥边时,却见两个同考场学子喝的酩酊大醉,呜呼哀哉大喊几声后,跃入河中,没一会儿,两朵血花富裕河面,朝下流去。
河水混血流逝间,那血,似狰狞鬼脸!
他被惊醒,连夜离开,一路逃也似的回到了家乡。
走时如天之骄子,回时似落汤之鸡。
再度见到父母,他本以为会迎来父亲严厉又失望的训斥,却只听父亲长叹一声,“命啊……强求不得……”
后竟拍了拍他的肩膀,握着他的手回了家,母亲还是那样,温柔,默不作声,却细心的为我换了所有的衣物,还将房间里的文墨书籍全部拿走,避免他触景生情。
那夜,父亲告诉了他一件事,也教了他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