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如此污蔑她,怎么可以如此误会她,怎么可以如此冤枉她。
怎么可以,给她扣上如此大罪。
时念卿愤懑的质问,落入霍寒景的眼底,只是强言狡辩、垂死挣扎,可笑至极。昨晚,他站在病房外,她的模样,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他实在不想再与她纠缠下去,此时此刻,他连瞄她一眼,都觉得恶心,于是冷沉着声音,鄙夷道:“知道昨天晚上瞧见你跟郁商上。床的时候,我有多恶心吗?!就跟吃了苍蝇一样!!知趣的,还是赶紧把离婚协议签了吧。一百亿美金,是我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赏给你的。拿了钱,立刻滚出S帝国,从今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十二帝国内,否则,我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恶狠狠说完这番话,霍寒景冷漠地瞥了她一眼,起身头也不回离开办公室。
时念卿被他的那些话,弄得完全懵了,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回过神来,红着眼眶冲着他的背影吼道:“我昨天晚上怎么可能跟郁商上床?!我昨天晚上被人关在检验室里,霍寒景,我不会跟你离婚……”
霍寒景听了她的话,不由得暴怒地吼道:“你以后我会随随便便给你离婚协议吗?!时念卿,我调查过监控了,你昨天根本就没有离开过病房。所以,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看着不仅仅是可笑。时念卿,你真的太脏了,让我倒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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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总统府的路上,霍寒景坐在车厢里,一言不发。
开车的楚易,和坐在副驾的徐则,瞄到他既不生气,又不发怒,还不说话,无声无息的平静里,他俩提心吊胆得总觉得一股强过一股的阴冷寒风,呼呼往他们衣领灌,异常芒刺在背。
正当他俩胆战心惊,不知该如何化解这可怕的死寂时,徐则放在裤兜的手机,突然嗡嗡响了。
他赶忙逃出来一眼。
是霍寒景的手机。
他瞄了眼上面的电话号码,立刻回头看向交叠着长腿,坐在后车厢,神情冷峻的男人:“景爷,盛雅的电话,接吗?!”
“……”霍寒景面无表情,更没有说话的意思。
徐则见了,默默把电话掐断。
然而不到五秒,盛雅的电话又响了。
这下徐则不知该如何处理。
正当他在纠结要不要接电话时,沉默得宛若石雕的男人,低低开口了:“给我。”
“……”接通,霍寒景刚把手机放在耳朵边上,有个发颤的男音,畏畏惧惧地传来,“是总统阁下吗?!我是霍慕之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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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皇帝国联署学院的幼稚部。
盛雅紧紧地抱着额头不断冒血的霍慕之,双目殷红地望着站在她面前,张牙舞爪、盛气凌人的女人。
她全身都在发抖。
那女人神情轻蔑地冲着她吼:“你以为你的儿子姓霍,就是总统阁下的儿子?!哪怕是总统的儿子又怎样?!盛雅,你没嫁人,却有了私生子,是重罪。先不说总统大人现在与总统夫人恩爱有加,就算总统大人没有结婚,她也不可能娶你。你是囯务爵的掌上明珠又怎样,终究还不是个残废。不说S帝国,就算十二帝国,也没有哪个残废能嫁给总统大人的。我的儿子,抢你儿子的蛋糕又怎样?!我告诉你,我儿子揍你儿子,已经算轻的,居然还想让我儿子给你儿子道歉,你开国际玩笑呢。”
说着,那女人垂眸看向抱着她大腿的儿子,悠悠地吩咐道:“过去,再狠狠抽他几个耳光,妈妈在,看他敢不敢揍你。”
有了自己母亲撑腰,性格本就乖张跋扈的小男孩,立刻雄赳赳上前,抬起手就要去抽霍慕之。
见到有人伤害自己的儿子,盛雅本能去挡。
那女人瞧见自己的儿子被盛雅呼在地上,顿时勃然大怒,血红着双目,冲上前抓着盛雅的头发就狠狠几个耳光:“你居然敢打我的儿子?!臭不要脸的婊子,我今天不打死你。”
霍寒景匆匆赶到幼稚园的时候,远远就瞧见盛雅腿脚不便,被那女人轻轻松松就推倒在地,那女人似更不满意,蹲下身还要去抽盛雅耳光。
霍慕之吓傻了,见到自己的母亲收到伤害,犹如被激怒的小兽,血红着眼眸扑上前咬住那女人的腿。
那女人吃痛得大叫一声,反手就把霍慕之抽翻在地。
盛雅当即哭叫着爬过去,抱着鼻子不断冒血的儿子,哭得悲切:“你不要再欺负我的儿子了,我现在给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那一刻的霍寒景,觉得全身的所有的血液,一下就冲至了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