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清玄派能有什么关系?八十年前我别说我没出生,我妈都没出生呢,还是说有关系的是你?”
宫牧摇头:“我与他们不曾有任何往来。”
“那是怎么回事?”邢战又想到一个主意,“说不定只是我们一个有牵涉,我们分开让土地单独跟我们说?”
“没用的,别忘了我们二人一体的。”
“难道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这是天命,不是任何人能控制的。”
查清玄派的事,竟然查到与自身有牵连,实在是非常意外,不知道究竟是与清玄派本身有关,还是别的什么。
总觉得这事正在往诡异的方向脱缰狂奔。
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又追不下去,两人多少有点沮丧,只得暂且把这事放下。
两人躺在床上睡觉,邢战思前想后,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眠,终于忍不住跳起来说:“你睡觉能不穿着西装吗?我都睡不着了!”
“我穿西装跟你睡不着有什么关系?”宫牧用一种你无理取闹的眼神看着邢战。
“我看着难受!”
“你闭着眼睛还能看见?”
“总之就是难受!”
宫牧侧着身,一只手支撑着脑袋,身上的红色西装慢慢变成了长袍,时髦的短发变成了丝绢般的长发。但是眉角的风情和眼中的神采没有丝毫变化,始终有种吸引人目光的魅力。
“满意了吗?”宫牧薄唇轻启,“还是你想要我脱了?”
轻柔如纱幔般的衣袍开始变淡,隐约露出粉色珍珠般的光泽。
“别!”邢战一想到两个人光着身子躺在一张床上就浑身发毛,赶紧将薄毯往宫牧脑袋上蒙。
“你想闷死我吗?”宫牧积极反抗。
“闷死?说得好像你有呼吸一样!再吵就不让你睡床上了!”
“你离得开我吗?说得好像你屋里空调修好了一样!”
两人正闹着,宫牧手上一运劲,红光浮现,像锁链似的缠上邢战。邢战哪能容他放肆,但是光凭蛮力又无法挣脱,心里一急,体内气息翻腾,胸口的平安扣与腕上的珠串同时一亮,彼此呼应,汇成一道光矢射了出来。
宫牧及时避让,光矢还不散去,射到墙壁又弹回来,在屋里到处乱飞。
邢战一下子跳起,生怕光矢打坏什么东西,两只眼睛盯着光矢,看着它射入放在桌上的古书。
光矢完全没入书本,古书吸收了光矢,白光薄薄一层笼罩在书上。
像有一阵狂风吹过,书页被吹得哗啦啦直翻,一眨眼从第一页翻到了最后一页,莹莹的光芒持续许久才淡去。
“发生了什么?”两人对视一眼,走到桌前。
古书没有任何损坏,静静地躺在桌上,好像从来不曾翻动过。
邢战拿起书翻了一遍,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再仔细一看,发现了些异样:在部分条目的末尾,出现了一个莹白色的小字。
“你看这是什么?”邢战摸了摸小字,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宫牧凑过来一看,都是芝麻般大小的干支计数如“甲子”“乙丑”等等。
邢战灵光一闪,立刻翻到记录鬼面的那一页,果然末尾也有一个,细细小小的两个字“壬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