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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晓晨眼前一黑，顿时失去知觉。

“啊……”范晓晨感觉自己惊叫着从床上跳起来，艰难的睁开眼，却自己发现不仅没有起来，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你醒了？”苏沫见到她醒来，一脸惊喜。

“梁默呢？”范晓晨艰难的发声。

“他……”苏沫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他中枪了，还没有脱离危险。”沈拓不知道什么时候推门进来，看到范晓晨狠狠瞪了她眼，“你现在满意了，他说不定很快就死要了。”

“沈拓！”苏沫呵斥，“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说着转过身，柔声道：“感觉怎么样？先喝点水吧。”

“我想去看他。”范晓晨声音很低，神色却是坚定。

苏沫望着她，点了点头。

透过透明的玻璃，范晓晨清楚的看到梁默脸上的氧气罩和身上接着的管子。

“他哪里中枪？”范晓晨握紧双手，语调平静的问。

“子弹从心脏旁边擦过，虽然取了出来，但还没有脱离危险期。”肖易东抱着双臂靠在走廊墙壁，眉眼间是无法掩饰的疲惫。

“他是怎么中枪的？”

“赵添瑜打昏了你，想对你开枪，梁默扑过去挡了那一抢。”

范晓晨闭了一下眼睛，深深吸气，“赵添瑜呢？”

“寓意杀人，证据确凿。”

范晓晨望着玻璃那一头的人，心里默念，梁默，你一定要醒过来。

“范晓晨！”一声惊呼让范晓晨止住脚步。她已经出院，但是每日都会到病房外头等候梁默醒来。所以有人在这等着她倒是一点也不奇怪。

“啪！”清脆的声音响起，范晓晨的头侧到一边，头发被打乱，洒了出来，铺了一背一肩。

“我哥对你那么好，你竟然恩将仇报反咬一口，你还是不是人？啊？”赵靖瑜赤红着眼，恶狠狠瞪着自己。

范晓晨迷惑的望着她，看到的仿佛是自己。

那个时候的自己是不是也是这样一身戾气，令人恐惧？

“你说话啊？”赵靖瑜摇着范晓晨双肩，“你为什么不说话？”

说话？说什么？说他哥哥对自己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