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骗我?”君老爷子还是有些敢相信。
毕竟池雅的年龄摆在那里,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
“老子骗你做什么?老子这腿就是证据。”
钟老爷子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左腿,随后似想起了什么,又故作神秘地道:“还记不记得之前我跟你说的,我家那浑小子背着我偷偷从M国进了套最先进的仪器的事?”
君老爷子瞪大了眼:“你是说……?”这仪器是给那丫头用的?
“不错,那套仪器一到海关,那小子就带着货兴匆匆地跑去了海城。”钟老爷子喝了口茶,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想想这个时间段……”不正是那丫头出现的时间吗?
“老天……还是开眼的。”
君老爷子一向威严的虎目中隐隐有湿意冒出,声音也带着些许哽咽。
漠儿还不到10岁就要承受那无名病毒带来的痛苦,明明怀疑是白家的人当初做了手脚害了他的一生,却还要因为解毒剂的原因而不得不低头,受制于他白家。
明明非常厌恶白家那个心狠毒辣的小姑娘,却还要忍耐着性子敷衍她,眼看着那小姑娘对自己手下的人颐指气使、指手画脚。
这对于他那么一个生性高傲的人来说,是多么的憋屈?
而现在,他再也不用憋屈了!可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了,这一定是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遇到那小丫头是老天爷对他的补偿。
钟老爷子也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压在心上多年的石头终于挪开了,换他也会这样,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这是好事,你应该高兴!”
“嗯,高兴,老子高兴,谁说老子不高兴了?”
君老爷子用拳背擦了擦眼角,却没想到本来还能压抑住的泪水反而顺着眼角落了下来,越流越多。
要是老伴这会还在,还指不定怎么高兴呢!要是她在天上能看见,现在也应该宽心了。
“高兴你怎么还哭得跟个小孩子似的?都一把年纪了,也不怕后辈们笑话。”钟老爷子口里不留情,但还是很心疼他这老伙计的,故意调侃。
“老子什么时候哭了?老子这是眼里进灰尘了,我说你这房子也应该好好地打扫打扫了,什么灰尘蛛蛛丝的都有。”
君老爷子用力擦干脸上的泪水,赤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开始死皮赖脸、胡搅蛮缠。
钟老爷子很无奈:“行行行,你没哭,是我这房子住的时间太久,老化了,该重新装修了。”
“老子今天要跟你这个老家伙喝两杯。”经过一阵缓和,君老爷子也渐渐地平静下来。
“行,咱们也别喝这个劳神子的茶了,让老管家弄几个菜,老头子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陪你喝个够!”
钟老爷子把杯子一摔,就转头开始大声招呼老管家准备酒菜。
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也没有喝得这么痛快了,两个老爷子最后都喝得满脸通红,君老爷子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彼时,君夫人正在满脸怒容地跟自己丈夫抱怨韩校长的嚣张态度,以及池雅的不检点,正好被走到门口的君老爷子听了个正着。
他心里正高兴着呢,这个时候哪能听得人损池雅?
“闭嘴,池丫头,这个孙媳妇我认了。”
听到他的话,君夫人从沙发上‘蹭’地站了起来:“什么?爸?您是不是老糊涂了?那乡下来的臭丫头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