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看见了!她一直忍到走出超市,指着购物袋怒目圆瞪,“我们明明还在因为别的女人吵架,你居然就买这种东西……你不安好心!”许温延没什么反应,一派坦然。道:“以备不时之需。”“……”信他的鬼话!竟然把她删了从超市回来,许温延去了厨房,挽起袖子就开始收拾之前的一片狼藉。姜也撇撇嘴,很不舒服。得亏不是她弄的。不然这男人哪会有这种好脸啊,肯定押也得押着她自己收拾。许是她的目光太过怨念,男人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想过来给我帮忙?”“……”想得美吧你!姜也恶狠狠的冲他吐了一下舌头,转身跑了。许温延收回目光,嘴角挂着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温柔弧度,反应过来时湛黑的眸一凝,不由自主,就想到了她在房间里那个视频电话。那头的男人会是谁?姜也说她被人所救,伤势严重所以出国。那么这三年,她在国外应该都和救她的人在一起……他重重的闭了闭眼,紧绷着下颌吐出一口气,片刻,拿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再查一遍,从三年前姜也从京城离开的时候入手,她那时候重伤,带她出国不可能没有医生随行。顿一下,又发了为什么这么招人喜欢?男人漆黑的眸看着她,里面恍若风平浪静,“有碍瞻观。”“……”“喝粥。”“……”姜也搓牙看着他,那一身反骨突然就开始不安分,像故意挑衅一般,把被他拉下去的t恤重新掀起来,还是直接掀到腰上。两条白嫩的腿露了出来。不,不只是腿。还有黑色的內裤。横在腰和腿之间,被掀起又弹落的上衣挡住一部分,若隐若现。她狐狸眼微微扬起,得意的小表情仿佛是在说:既然敢说我有碍瞻观,那我就碍给你看!看能不能把你的狗眼碍瞎!许温延漆眸半敛,幽幽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你还吃不吃?”“喂我!”她傲娇!“可以。”男人很好说话,伸手提着她的胳膊往旁边一挪,她就坐到了他怀里,清冷的铃兰花香裹挟着浓烈的荷尔蒙,一下子钻进鼻翼,令人上头。他端起那碗八宝粥,舀一勺喂过来。“张嘴。”“……”姜也将信将疑的吃了一口,不烫,看样子是在楼下就已经凉到合适温度。“你……”刚想说话,又一口粥堵了过来。许温延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一口接一口的喂她,慵懒又随性,自带一股赏心悦目的性感,又有种神圣不可侵犯的高贵迷离。她觉得无趣,忍不住伸手在他胸口摸了一把,“说,你是不是不怀好意?”“怎么,就你这几斤几两能卖钱?”“……”这人真是!姜也嘴里被塞了一大口,她一边嚼着,囫囵不清道:“我不吃了!”“嗯。”他竟然也不勉强。正觉得奇怪,就听见男人没什么起伏的声音继续道:“既然不吃了,那就把碗拿下去,和锅一起收拾干净。”姜也:“……”狗男人!“怎么,不高兴?”许温延眉梢一挑,认真跟她讲道理,“我做了饭,你洗个碗难道不应该?更何况还是你自己吃的碗。”“……应、该!”姜也从牙缝间磨出来这两个字,在气死的边缘徘徊。她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恶狠狠的把碗拿起来,走了两步又停下,转头道:“我真的是非常好奇,你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会招人喜欢?!”有一个算一个,前赴后继的!男人云淡风轻的拿起她刚才看的书,嗓音潺潺,“可能是因为……我优秀?”呸!不要脸!姜也骂骂咧咧的下楼。没过多久,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声音传上来,由此就能听出那个女人的满腔怨气,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仿佛就在眼前。许温延起身去书房,嘴角的那丝弧度一直没有落下。事实上,姜也根本就没洗碗。她把那个碗扔了。老男人想指使她做家务,门都没有!八宝粥又不是她非让做的,还想用这个来道德绑架她,简直是痴人说梦!姜也敷衍了事的把锅冲了一下,盖上盖子——从表面上已经看不出它没洗的事实。完美,上楼。房间里没有人,她转身往外走,刚到书房门口就听到男人一口流利的法语,应该是在和那边的合作商谈公事。忙工作呀。她唇角一勾,小跑着回到主卧。关门。反锁!——十五分钟后,许温延结束工作回来,拧了几下也没能打开卧室的门。他眸光幽幽一动,胸腔里有种很莫名的情绪升腾而起,也并不是生气,只是觉得这才又是好久不见一夜相安无事的过去。姜也醒来时已经八点半,下意识的看向窗外,竟然觉得有几分茫然。一分钟后,视线从遮光窗帘上拉回,熟悉的房间装潢和清冷气息,仿佛独属于那个男人的领地,而她——是闯进来的。她盯着天花板看了片刻,起床。客房和书房里都没有男人的身影,一成不变的规整,墨守成规。还是那么无趣。姜也没多看,转脚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