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提起就来气!“他把我的手机收了,还搞了个什么前男友的资料详情,说我要是敢跑就寄给我爸?搞笑!我他妈要是真的想走,会怕他这个?”“嗯,是许迟的作风。”“你还笑?”安瑟有点没好气,但被她的情绪感染,眉眼同样有笑意在漂浮,“也就让他得瑟那么两天吧,毕竟当初确实怪我。”这没什么好不承认的。如果对他真的毫无感情就算了。偏偏有。那她顺从家里的安排和别人结婚,不止伤害了他,也背叛了自己。姜也点点头,长发被海风卷起,不远处有轮船的轰鸣声,她的丈夫就在不远处带着孩子玩,时不时往这边看一眼,这样岁月静好,惹人羡慕。她没有注意安瑟的眼神,浅声问:“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这个问题问出口,又令人无从回答。过了几秒,她又问:“要不来找我?”安瑟一下就笑了,“找你干什么?许温延不得把我片成片儿扔海里喂鱼?这种要人命的电灯泡,还是不做为妙。”“管他做什么,你来我们带着糖果去玩儿,他正好忙他自己的工作,换一个心情总是好的。”“不了。”心情能换,但有的事情永远逃不脱。“只是我……意不平。”姜也无声叹气,知道她的所有,但好像帮不上什么忙,只要安瑟还姓安,她就永远摆脱不了安家,只要她还爱许迟,得不到或者忘不掉他之前就会一直痛苦。“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做,现在不是和许迟在一起吗?想要他,就攻略他,这不难。”许迟本来就很爱她。“至于安家……”“既然婚约已经作废,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安瑟轻飘飘的嗯了一声,觉得她说得对,但就她和许迟这火星撞地球的性格,执行起来很艰难。她抓了把头发,“你说我可能直接绑着他去领证吗?”许迟学做饭是为了她姜也停顿了几秒,转念一想这就是安瑟的风格,也行……“具体是什么效果我也不知道,要不,你试试?”“……哦。”她没再多说什么,若有所思的挂了。如果换一个人,也许她真的不用多想就直接这么干了,但是许迟……安瑟现在有点不确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不愿意,不得被他笑死?笑笑就笑笑吧。也笑不出人命。可是……安瑟蒙着被子叫了一声,盖住自己,连带着乱七八糟的思绪一起盖住,在这种胡思乱想里睡了过去。怪我那年许温延不知道想干什么,把许氏在海外的项目都交给许迟打理,玩天玩地的公子哥,哪里会处理这些工作上的事情?安瑟有点不信,嘲笑他。他也不生气,只是漫不经心的对她发出邀请。“这点东西怎么难得到我,只是异国他乡无聊死了,安瑟,来陪我好吗?”好吗。不好。但安瑟想去看看这位小少爷的笑话,国外的工作处理起来比国内艰难多了,他真的行?她就去了。他来机场接她。那天下了很大的雪,很冷,他穿了一件红色的羽绒服,在人群里像个张扬肆意的少年,脸颊俊美冷峻,看到她才展颜一笑,有种慑人心魄的邪气。安瑟的心跳停了,又疯狂的跳。对面的男人眉梢一挑,双手撑开衣服。“这么冷的天穿这么点儿?过来。”她唇角上扬,奔跑着冲进他怀里,温热的体温传过来,带着他身上独特的香水味,他问:“还冷吗?”“嗯…”摇头。不冷了。安瑟莫名其妙在y国住下,见证了那个玩世不恭的男人在工作上的雷厉风行,她才知道他并不是不会,只是不想,那种家庭里长大的孩子,从小就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和资源,再加上许温延在前面做表率,又怎么可能是真的草包。她吃不惯这边的食物,两顿就腻。“我要回去了,什么破地方!”“别走。”许迟从身后抱着她,声音软得人耳根发麻,“我天天伺候你还不行?”“你那叫什么伺候?”“怎么不是?”“怎么是?”安瑟哼了一声,懒得跟他纠结这个问题,“这儿好冷,东西也不好吃,我要回去找姜也,你自己在这待着吧。”许迟沉默了一会,叹气,“怪我。”“嗯哼?”“确实不好吃,这样,我天天给你做饭,你再多陪我几天,行不行祖宗?”“不……”妈的。他发了狠的吻她,把拒绝的话统统吃掉。安瑟想,这个男人一说软话她是肯定没办法拒绝的,索性就顺应了心里的想法,留下。之后许迟真的就开始学做饭,不会,就去中餐馆找厨师取经,一开始非常曲折,他每次失败或者学会一道菜,就拉着她在厨房做,美名其曰安慰和庆祝。那段日子过得很快,也很奇怪。说是情侣,不是。没有确认过关系。说是炮友,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