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小声吸着气,估计是撞到头了。
“没事儿吧?”易千捏了两把先生后颈,顺着他脊线往下,圈住了那一握细腰。
先生偏瘦,浑身上下没几两肉,搂紧一点,便在心上硌出了印子。
他们很少这般相拥着入眠,主要易千不习惯于拥抱。
能够相拥,往往是先生主动。
“聊两块钱的。”好半晌,先生蹭着易千颈窝,嘟嘟囔囔道。
“嗯,好。”易千想了想,揉了两把先生脑后的头发。
先生怼他锁骨咬了口,挨挨蹭蹭地又不作声。
唔,不愧是先生,捉摸不透啊。
易千拍拍先生脊背,就当是哄孩子了。
“那睡”
“你真的不在意么?”先生打断道。
这话蛮楚楚可怜的,单拎出来像红杏出墙的小媳妇儿。
但先生语气平静得很,仿佛只是单纯问问易千,他对见到“前辈”们的想法。
好奇心发作的,猫。
易千勾了勾嘴角,“认真说的话,是有点儿,在您一直盯着老师的时候。”
“我哪有一直哦,你在意啊!”这语调峰回路转的,末了易千还听出点沾沾自喜的意味。
好像被算计了,易千无端这般觉着。
“不过在您要被烟头烫到手的时候,就不在意了。”易千一五一十地补充,倒也不跟先生隐瞒。
“嘿”先生又咬了他一口。
虎牙挺尖,力道不轻不重,不疼。
易千反手撸了先生头发一把,说:“先生晚安。”
锁骨处酥酥痒痒,先生舔了舔那上边的牙印,回了他一声:“晚安。”
临近年末,先生就失去整天休息浪荡的权利,游走在公司实务和同行应酬之间;易千也临近期末考试,先生抱着易千上课专用毛绒暖手宝,懒洋洋地说给易千放假。
“反正我这段时间也不一定回来住,你自己就在家好好复习昂,放假了给我说一声。”先生举了举灰绒团子的暖手宝,“这个我带公司去了。”
易千点头说好,他已经习惯了先生把他东西顺走然后不归还。
不过,先生会买新的送给他。
例如那抖开如披风的羊绒格子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