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转身阔步离开了。
江心婉:……他真明白还是假明白?
随即摇摇头,明不明白都不关她的事,反正她只是工具人奶妈,在这里也无非是苟个大腿罢了。
可现在这三人行的感觉真是好让人不爽!
非常不爽!
她吧嗒一下把手中的筷子插进炖得软绵的东坡肘子,准备化郁闷为食欲,大快朵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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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曜一路上眉心微锁,没有想到自己某一天会为情事所困。
他回到自己的宅院,让王管事找来那木盒子,取出了里面未开封的几十封信,信封上是拈花小楷,清秀雅致。
记忆里他也是拆过一些的,但不过女子家的信里都是些有的没的,他渐渐也就没了兴致。何况对于温颜,他一直是责任大于情感,不只是她,对皇太后和仁宗皆是,他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
而现在,竟然所有人都认为温颜对他一往情深以至于二十多岁未嫁。可在他看来,一生不嫁娶不过是平常,所以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尤其是她和他一样,曾经是经历了家族灭亡那般变故,应是早已看透生死才是。
他眉心微凛,把信放在袖中,心道那便去找她问问清楚。
他到了温颜的房间,见府医正在给温颜施针,过了半晌,温颜终于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近前的司徒曜,眼里闪过一丝欣然,干涸的嘴唇张了张,虚弱地唤了一声:“表哥。”
那一声微不可查,司徒曜也没有听清楚,便转身问大夫情况。
府医便答道:“王爷,县主只是刚刚急火攻心所以咯血,并无大碍,我再开点药调理调理。”
司徒曜点点头,有些疑惑道:“她这身子调养这么多年,怎会越来越弱?”
十几年前温家遭遇变故时,温颜小小年纪从千金小姐到了阶下囚,身心备受打击才伤了身子,也是后来让她留京休养的原因,没想到十年过去,人倒是长大了,但身体却好像更糟了。
府医叹了口气,“许是县主常年独居,性子又是内敛孤高的,容易郁结缠心,便不利于身子的调养。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下官一直劝县主要宽心,养心,但……效果并不太好,王爷您要多劝劝县主。”
司徒曜闻言转眸,看着床榻上温颜苍白的脸,半垂的眸子清冷而又楚楚可怜,仿若依然是当年他从阴暗潮湿的牢狱中救走的那个奄奄一息的小姑娘,登时心软了几分,对府医道:“知道了,下去吧。”
他让丫鬟倒了一杯温水,自己端着进去走到温颜的床榻前。
温颜抬眸,惊讶道:“表哥,你离我这么近会长疹子吧?”
司徒曜冷然道:“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