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她起码还是有气的,昨夜那一声便不是灵魂出窍。
他终于赶到了。
“心婉如今这个情况,大夫说若是冲喜还来得及试一试,我已经劝服了父母,他们同意,若是可以,今日便可以办简单的仪式,等她好了之后,我们再补办正式的婚礼,绝不会让心婉受委屈的。”顾允安继续游说,脸上是担忧和真诚。
司徒曜听不下去了,大步走了进去,众人这才发现一身风尘仆仆的他,赶紧行礼。
“王爷,药可寻到了?”江夫人急切问道。
司徒曜嗯了一声,转而对顾允安冷冷道:“就不需要顾公子的好意了。”
顾允安温润的脸上有些讪讪,但还是从容答道:“如此便再好不过,多谢王爷为心婉寻到解药。”
这一副自家人的语气让司徒曜眉心微皱,语气更冷道:“分内之事,本王不需要你言谢,心婉也不需要你代她言谢,更不需要你替她做出婚姻大事的抉择。”
顾允安闻言抬眸,一双温和的眼睛微眯,带着探究。
“她的事只有她自己才能决定,旁人没有资格为她做出抉择,即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若不愿,没有人可以强迫她。”司徒曜眼神冷冷地扫过顾允安和江夫人。
江夫人感受到两个男人之间微妙的气愤,依言道:“王爷说得是,心婉才回家没多久,我和老爷也是这番打算的。”
顾允安看向江夫人,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而后迅速地冷了下来,再看向司徒曜的时候,一向温润的眸子变得寒厉起来,反问道:“王爷不让别人强迫她,那王爷自己呢?”
司徒曜眸色不可查地黯了黯,“我自是不会。”
两天两夜的赶路虽然匆忙,但一路上思绪却是放空的,可以说是他回京之后除开朝堂夺权和纷争之外难得的闲暇,终于想明白了。
从今之后,没有人可以胁迫她,包括他自己。
她再也不需要讨好他,是他要靠她续命,而不是她求着他。
他第一次察觉到自己的冷漠,或许正是因为这种冷漠伤害了她。
他从来不表达自己,无人知道他的心意。
所以才会在他觉得一切准备得当的时候,出乎意料地拒绝了他。
也才让他恍然意识到,她的讨好不是理所当然,她或许并不喜欢他,只是如旁人那般碍于他的权势。
上辈子是带着目的而勾引他,他不过是她众多目标中的一个;
这辈子是他硬要绑她在身边,她只是为了生存而已。
而两辈子,她都喜欢过乌绍容。上辈子爱他至死,这辈子虽然及早醒悟却也没有喜欢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