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别弄那些虚礼了,你跟我说说,那十几亩高粱地,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听别人都说,你做了不仁不义的事情了?”老族长仰起头头,笑呵呵的问道。
他在向陈广德释放一个信号,他不相信这件事情,但是他需要一个解释。
陈广德摇摇头,义正辞严道:“晚辈行事端正,有理有据,尊重长者,宽宥后辈,怎么会作出不仁不义的事情?”
“哦!”老族长点点头。
“那你可是一日之间,将一千把扫把都卖的干干净净?”
老族长继续发问说道。
广德有些疑惑的回答说道。
“那可卖得一百多两纹银?”
“是。”
“那这十几亩高粱可是你和你兄长一起耕种的?”
“是。”
“那你还说你做事情端正,我问你,为什么你和你兄长,一起耕种,最后却是你将十几亩的高粱地做成扫把卖了银子。”
老族长从始至终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态度很公正,没有丝毫不满的情绪在里面。
这让陈广德心里没有太多的抵触。
“事情是这样的,家父自觉年事已高,难以继续从事农稼之业,便将名下的田产,悉数分配给我和大哥两个人,不巧这高粱地正是晚辈由家父分配给晚辈的。”
“事情果然是这样的吗?”族长扭头,翻了翻眼眉,疑惑的看向大伯父陈宏德。
陈宏德羞愧的低下了头,不敢言语。大伯母孙氏狠狠的在大伯父陈宏德的胳膊上拧了一圈,见到大伯父依然没有反应。
无奈之下,小声骂了大伯父一句,然后只能赤膊上阵。
大伯母冷眼看了陈广德一眼,然后冷哼一声说:
“族长爷爷明鉴,事情并非他所说的那样,而是另有原委。我家公公确实跟他们兄弟商谈了分地的事情,但是也只是谈过,并没有说什么时候正式分地,也没有文书,也没有更改地契。不能他说是他的,就是他的,凡是得有个章法,得讲道理,您说是也不是?”
老族长捻着胡须,沉吟了良久,看了看陈广德,又看了看大伯母孙氏,点点头说道:“她说的未必没有道理,广德啊,你口口声声说,田地已经分了,你可有地契作为凭证?”
“族长太爷爷,我能说一句话吗?”陈生从陈广德屁股后面站出来,萌萌的给族长磕了一个头。
“你就是最近变聪明的那个小家伙吧,来让太爷爷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