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苏眷实在又好困,一面想要洗澡,一面又懒得动弹,于是心急想哭:“我要洗澡我要洗澡……”
席新霁无奈又好笑,一把将苏眷打横抱起到浴室:“我帮你。”
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席新霁不是没有见过苏眷卸妆的那套流程。
甚至,席新霁也好奇问过:“女人都会那么麻烦吗?”
像他,冲个澡快则五分钟。
直男有时候是无法理解女人磨磨蹭蹭到底在干什么,况且一进去就是一个小时,造个卫生间都可以了。
苏眷的重点却在:“你认识的女人都这样吗?”
席新霁当时有些不解:“什么我认识的女人?”
他并没有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经验,从始至终就和苏眷在一起。每次看到苏眷这样,他便顺口一问,并没有其他意思。
现在想来,苏眷在这段感情里其实一直非常敏感。
或许苏眷意识到自己当时的语气有些不妥,又笑着对席新霁说:“女人就是这么麻烦的一种生物啊。”
苏眷为此还跟席新霁科普过她洗澡的那套流程。
如果化了妆,那一定要卸妆的,她惯用的是卸妆油,说卸得干净又方便。还说卸完妆之后要擦护肤品,护肤品可以让肌肤保持水润年轻。不仅如此,洗完澡之后要擦身体乳,这样皮肤才能滑滑嫩嫩的。
她就那么顺口一说,席新霁倒是记在了心里。
五星酒店里配套齐全,卸妆护肤用品一应俱全。
席新霁特地找了苏眷习惯用的牌子,仔仔细细地先帮苏眷卸妆。
今晚苏眷画的精致妆容,越夜越美丽,到了这个时间点,没有丝毫晕妆的迹象。
她一脸乖巧地躺在沙发上,呼吸平稳,在席新霁的面前没有任何防备。
席新霁贴心地帮苏眷卸了妆,又给她洗了脸,继而再放了热水让她泡了个澡。
这一通忙活下来,也确实折腾了快一个小时。
看着醉醺醺的苏眷,席新霁耐着性子对她说:“以后不准喝那么多酒了,知道了吗?”
苏眷也并非全程都睡死,她知道席新霁在帮自己卸妆,也知道席新霁在帮自己洗澡。她贪婪地享受着这一切,甚至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到底是梦还是真,苏眷自己也很模糊。
苏眷摇摇头,说:“我没喝酒。”
潜意识里的确是觉得自己没喝酒的,她以为自己还在北京,以为自己太累了。
“撒谎。”席新霁点点苏眷的鼻尖,“说谎鼻子要变长的,变得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