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完事了,关藏把下巴上的唾液抹掉,用鼓胀的下身蹭他的大腿根。
他骂&ldo;操你所有家属&rdo;。
关藏充耳不闻,解开了裤链,他伸手抓住在淤青上不管不顾磨蹭的东西,说:&ldo;你得让我爽,不然这玩意儿就给我嚼了吃。&rdo;
关藏想了一下,浑身轻颤:&ldo;美美总是让我更兴奋,这样不好。&rdo;看他要生气,又说,&ldo;我还在学习,但我会尽力。&rdo;
关藏起初仍记得他的要求,但很快就忘了。
他用尽脏话骂关藏,关藏听了一会儿,嬉笑着捂住了他的嘴。低下头去看他因此而怒视的眼睛,感受他堵在喉咙里的呜咽,喷在手掌边缘的粗重鼻息,或者因为太过粗暴而紧皱的眉头,积蓄的眼泪,关藏都看得十分激动。
手掌拿开,没等吸够氧气,关藏揪着他的头发吻上他的嘴。摸他的喉结,伤疤,摸完了上嘴去咬,活像个动物。
这个动物最后将体液留在他布满淤青的肚子上,像完成了一个仪式似的满足。他卯足了劲儿,甩了一耳光过去,关藏被他打偏了脸,头发都落下来挡住一边的眼睛,却依然嘻嘻地笑。
他扶着腰去厕所,看擦完的卫生纸,出去又把关藏打了一顿,打完真去看肛肠科了。
伤成这个德性没法见人,他赖上了关藏。讹马千家的一万二,关藏说了:&ldo;没关系,你留着。马叔可以报销。&rdo;他就心安理得的吃穿用度全让关藏掏钱。
连衣裙,高跟鞋,小套装,丝袜,内衣裤,假发,眼镜,耳环,化妆品,一堆闪亮的便宜货堆满地板。他偏爱紧身短裙,包着屁股,露出大长腿,喜欢亮片、丝绒、水钻,华丽惹眼,走在街上男爱女妒,还被猜测一晚上多少钱。
关藏却对他蹲在地上,从上衣和裙子中间,露出包着蕾丝内裤边的大片腰部发情。把他按在还没拆完包装的一堆衣服里,弄脏他的新裙子。
关藏整日跟他厮混,日渐娴熟地做爱。
他也就容忍关藏偶尔会忍不住对他的伤口动手动脚,容忍每天早上醒来,房间里一片寒凉,冻得他鼻尖发红。关藏喜欢通风,低温,经常偷偷关了空调,被他抱怨&ldo;冷得像停尸房&rdo;才肯重新打开。
&ldo;你喜欢这种短项链?&rdo;
一口气买了十几条,关藏看他一条条试戴,不厌其烦。
&ldo;这叫choker。还文化人呢,这都不懂。&rdo;
&ldo;为了遮挡伤疤吗?&rdo;
他把金色长假发拨到一边,歪着头在颈后抠上锁扣,再把头发撩开。
&ldo;不啊,&rdo;他对着镜子和关藏展示那条缠了好几圈的红色丝带,&ldo;是提醒那些看我不顺眼的人:割喉咙的话就割这里,别切歪了。&rdo;
关藏看了他一会儿,摘下眼镜,去掀他裙子。等关藏又一次退出他的身体,他说,&ldo;你得去上课。富三代也得有文化。&rdo;
他趴着,关藏就把脑袋枕在他背后,闭着眼睛说:&ldo;我会去的。&rdo;
&ldo;我想吃人文东门小卖店的卤鸡肝,你买给我吧。&rdo;关藏拂开他的长假发,去看他的脸,而他只是闭着眼睛,很怀念地说:&ldo;我很久没吃过了,晚上卤到最后的最好吃。&rdo;
马千家听关藏说回去上课了,打电话问孔纪本,说跟以前没什么不同,才终于放了点心。晚上回家在楼下买了一点下酒菜,拎了一瓶白酒,要松松紧绷的神经。
他住关藏楼后面的街区,隔得不远,但新旧程度不一样。晚上老老少少出来散步,有点吵,可马千家喜欢,有人气儿。
开门就听见猫的声音,好像很舒服似的,呼噜呼噜,在静寂的黑暗中格外明显。他养了一只猫,但不怎么亲他,十几岁了都没让他摸过几次。
伸手开了灯,听见有人说:&ldo;今天有点晚啊,马叔。&rdo;
关藏坐在沙发椅上,摸着膝盖上的猫,神情温柔。
第十二章
马千家愣在门口,握了握手里的塑料袋,手心里都是汗。
&ldo;你,怎么进来的?&rdo;
关藏抬眼看他笑一笑,&ldo;不难啊。&rdo;又低头抚摸猫脊背,&ldo;你把它养得真好,它还认识我。好啦小猫咪,下去吧,已经抱你很久了。&rdo;
猫不情不愿地被赶下膝盖。关藏站起来走向他,马千家往后一步,脊背撞在门上。
关藏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看了看,说:&ldo;单身汉就是这样,自己对付一口就完了,这样对身体不好。&rdo;帮他放在茶几上,又问,&ldo;怎么不进来呢?&rdo;
马千家咽了一下唾液,换下拖鞋,拉开餐桌椅坐下。
关藏在房间里慢慢踱步,拿起桌上的相框说:&ldo;你还留着跟我妈的合照啊,到底有多少年了?&rdo;指腹轻轻抹过母亲的面容:&ldo;我妈妈真好看,妹妹很像她。&rdo;
马千家悄悄在裤子上抹掉手汗,&ldo;你也很像她。&rdo;
&ldo;哪里?&rdo;
马千家不接话,关藏便自问自答:&ldo;我知道,哪里都很像。&rdo;猫又过来找关藏,贴着他裤脚蹭上一堆猫毛,关藏没办法,又抱起来。
&ldo;马叔,我很信任你,从小到大都很听你的话。我真的当你是爸爸,所以才愿意配合你,愿意跟你分享美美的消息。&rdo;关藏听着猫在肩膀上呼噜呼噜,将耳朵凑近了听,&ldo;并不是为了让你去调查美美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