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希羽问荆晨。看见他观察那个老人布里,确实感觉很特别,唯一的一个年纪那么大的,还被用着。
不久后,两方都把人选好,将乘的是杰森逊的船,这一点,杰森逊表示自己是很慷慨的,并对弗加伦说:“我的船向来干净得很,你得管好你的手下们,不要当作自己的窝糟蹋,不然,甲板会忍受不了发出尖叫的。”
荆晨还记得,弗加伦欠了杰森逊很大的债务,其波澜不兴的面、背后的忍耐力像海底那么深沉,无论是杰森逊在其面前显摆还是羞辱或激动,都像翻不起浪的微风,说道:“我的手下年轻气盛,每次踏上船,都会血脉喷张,就像看到浴池里的女人一样,我可控制不了他们的粗暴。”
杰森逊显然爱喝酒,酒瓶口还没到嘴:“那就阉了他们。”
“全阉?”弗加伦说,“你最好把她打扮得足够漂漂亮亮,否则你每个手下,都有可能趴在桌子上。”
她,当然指的是杰森逊的船。
杰森逊到此言语上败阵,脑袋像是瞬大,口里的酒顿时没那么滋味了,他想回怼,继续刚才的碾压感,可是脑袋真是大的很。
弗加伦皮笑肉不笑:“把帽子摘了吧,也许能轻松点。”
“你戴得动吗?”杰森逊脸色有些难看,“你最好让你手下尽情吃喝欢快,我可不想明天见到什么遭扰烦脑的屁事。”
荆晨和希羽一直看着两位海盗王,除此,似乎也没什么看的了,感觉自己像局外人一样,没有什么存在感了。
因明天上午将出海取宝,海盗们开始聚集忙碌一场今天的盛宴,向外声称两海王的联合行动,除了知情的五十二个人,不告诉所有海盗,由于今天之前就已经是两大海盗王来此联络交易了,没有海盗会质疑什么。
那位老船长布里回船上去了,荆晨向希羽说了声,跟着到弗加伦船上。
这艘海盗王的大船,共有四大主桅杆,首尾都有高楼,四层,楼顶是宽阔平台,首楼前有宽敞的甲板,
首尾楼之间是最为空旷的露天活动场所,大扫除的工作,还在海盗身份的船员们手头上继续。
他们都忙碌着,不过,也有些人却是悠闲地走动,这里看看,那里瞧瞧,似乎无事可做,随后将目光落在一位白衣沾脏泥的男青年船员身上。
青年看着二十岁左右,稚嫩的脸庞,身子瘦小单薄,衣衫虽全但不整,双手笨重地提着装满淡水的木桶,这重量的活对他来说很有难度,艰辛到了桅杆旁放下,他蹲下,手里布还没擦几下杆,身后一群五大三粗壮硕的船员到了旁边,
木桶被一名肌肉饱满的男子大为不满地踢倒:“达西!你擦的什么鬼东西!我用手都能在杆上搓出灰来,你给桅杆挠痒痒呢?”
叫做达西的小青年赶紧把木桶扶起来,埋头抱歉,他怯声怯气,头发短而趴着。
这群男子哄笑了起来。一位又踢了下他屁股,将他踢得前趴下:“我看你是看着杆想入非非呢!”
之前那名男子似乎是老大,体态最为健硕,三十多岁模样,肌肉发达雄壮,乐得向自己身边一伙人介绍达西在他行径下的模样:“看看,这小不点吓得还是头也不敢抬起来嘛,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