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阳光普照在海岛,正午时辰照得兵器闪烁耀眼刀光,时而刺目不能直视。
在对战中,荆晨感受着老海王的浩瀚不甘,将猛烈不断的攻击都一一沉稳应接住。
他冷静地劝说,但老海王又给他的感觉,似乎是对打不过他的言辞而感到不服,愤而要以此报儿真挞死去之怨般。
荆晨稳战七八个回合,气稳不喘,表现让悍挞大为震惊,纵横整个海域一生,能让他逢过对手感觉的屈指可数。
海盗们连连叫好,看得是心潮澎湃。知趣地在岩群外部观看,不寸进一步,对他们而言,这更是一场可评老海王实力的热议。
一记凶悍大力的铿鸣刀,荆晨长刀斜指着白云,悍挞大刀斜指着地,四目相对,各自身躯笔直挺拔,一如松,一如桅杆。
“即之将死,时机仍值得不可错失。你岂真不愿吗?我知道你会跟我谈的,因为你到了如今别无选择,”荆晨将一切洞察得了然于胸,“我们已经合作过了不是吗?”
悍挞愤目的神情动容,荆晨在大事面前的沉着冷静,如势如破竹的船行驶进了他的仇海。
悍挞大刀抬起,指着荆晨道:“尽管攻过来,我让你知道你和弗加伦高下,这对你很重要。”其实他并未想杀死荆晨。
听罢荆晨跃踩岩身,右手长刀力砍而下。
悍挞大刀抬挡住,双膝顿受压沉。
荆晨双足落地,抬腿向腹侧踢。
悍挞旋身躲开,腿擦腹而过。身转过来,眼里长刀直奔右胸往面门,
荆晨的左上扫,却被侧躲开,刀尖上至高处,刀身一转劈下,悍挞双脚不动俯身绕躲过,荆晨紧跟着长刀横扫,
悍挞旋身挪位避开。
荆晨快步跟刀右上扫,双手牢握,亦被侧躲开。
刀身刹转接力斩而下。
悍挞同样俯身绕躲过,下一记大刀的宽面挡住了长刀的突刺。
到此,悍挞眼里不禁多了笑意——如果手里不是大刀,可以侧躲,但接连躲攻到此,估计可能会被这一击刺伤到腹侧。
荆晨看着那笑意,确定自己不会输给弗加伦。
“如果只是这样还不够。”悍挞停笑说道。
“我知道。”荆晨道。
说后,悍挞速退开,猛喝起腰悬烈酒,空气里响彻仰天悲呼:“走遍得了海洋!杀不了仇人头!”
如此猛灌烈酒的时候,大刀悲愤不甘得挥动,口里仍灌着的酒不断洒出。海盗们愤喊荆晨给他颜色瞧瞧。
另一处海盗兵围杀得只剩下希羽还在挥刀顽抗,杰罗握刀戏玩着他,周围海盗们欢声笑语看着反抗者他们的人无力的挣扎,甚至别的海盗轮番上阵去对打希羽,哈哈大笑。
众海盗士气已至高峰,群群奋到了极点。
整个岛上只有两种声音,仿佛整片海域、整个天地都是如此。
弗加伦所在高处,同时看得到悍挞爷孙,他身影自始至终屹立不摇。
悍挞灌完烈酒,空瓶喝声摔碎地上,大步向荆晨攻去。
大刀跟着咆哮。
荆晨躬身躲过横斩,调整脚步,连躲一连串猛攻。悍挞的进攻,意图侧位和后边,脚步稳如狂风暴雨中稳稳前行着的老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