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忱脸上明写着的占有欲,恶狠狠的,像要吃人。
想看的就是宣王殿下这个样子。
他得逞一笑,撑起身子,朝段景忱伸出了手。
对方却往后一退,不让他触。
他明知故问:“王爷是在生我的气吗?”
你觉得呢?
跟别人喝酒寻欢,故意让人吃醋,这气,不该生?
段景忱却不承认,反问他:“我为何生气?”
心中暗爽,他一脸知错的态度,再次探身向前,抓上段景忱的衣摆,轻轻摇晃又虚虚开口,“跟王爷开玩笑的,我没什么都没与他做,不信,王爷检查……”
荒唐又狡猾,实在欠揍。
段景忱一扽衣袍,再次退后,退到案台边,落座于红木太师椅上,不远不近的距离冷瞧着他。
他随之起身,跟着走过去,一根手指伸出来,勾住段景忱的袖口,极尽讨好地商量:“今日谁都不理了,我就陪王爷,好不好?”
段景忱眼睛不往他脸上瞧,还是一副生气的样子。
他声音缱绻,又道:“等我一下。”
那睡得像死猪一样的侯府赘婿快醒了,他得把他弄走,这种时候若是突然醒来坏了他好事,他不是吓唬人,他真的会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踩。
想着叫人把他弄出去,一回身,却猛地被段景忱拉进了怀里。
再不掩藏情绪,段景忱声音沙哑,且不讲道理:“叫他看着。”
……
房中气氛黏腻得不像话,房外的人急得快要火上房了。
玉娘一趟趟上楼听动静,可棠儿住的上房隔音太好,什么都听不到,都一个时辰了,也不知里面什么情况,宣王殿下惹不起,棠祖宗又是个不怕死的,那遭瘟的侯府赘婿还在里头,三个人也不知死了几个了。
实在不安,她做贼似的趴在门板上,耳朵恨不得穿墙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