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慍打扮儒雅风流,眉间却隐隐带着暴戾,踢了一脚侍从,“谁在跟我作对,还不去查一下?”
这般一百两一百两点加价,很难让人不觉得是故意的。
侍从正准备开门,门外就进来了许如田的亲信。
他附耳在许慍身边说了几句。
许慍不可思议地问:“爹何时还要管我的这种事?”
亲信道:“少爷,老爷自有他的用意。那名郎君无论花费了多少,都请公子代为结账。”
“……”
许慍无言半晌,搞了半天,那人还给他省钱了?
他面目狰狞道:“这人不会是我爹的私生子吧?”
“公子说笑了,还请公子切莫忤逆。”
许慍久久没有说话。
窗外是老鸨的声音。
老鸨刻意喊得缓慢,几乎是对着许慍的方位。
“六千一百两一次。”
“六千一百两两次。”
“六千一百两三次,恭喜这位公子抱得美人归,春宵一刻值千金,还请跟我来。”
台上台下皆感到震惊,从来没有人能从许慍手下抢走人。
这是第一个。
叶可卿好怕青阳尘璧没钱被打出去,又觉得这钱花得属实冤枉,焦急地在屋内坐立难安。
等了半柱香的时间,门吱呀一声开了。
青阳尘璧跨步进来,捂着额头颇有些头疼。
“卿卿,你说你要怎么赔我这么多的银子,若是爹知道了,许要后悔捡了你。”
叶可卿见到他,心底涌出委屈,眼眶渐渐发红,像小兔子,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骨子里也会害怕。
她含混着眼泪,瘪嘴带着哭腔喊:“青阳……”
那一声,把青阳尘璧喊得心里一颤。
生出些心疼。
他不自在地掏出绢帕,单手抬起叶可卿的脸,一边擦泪一边恶狠狠道:“丑死了。”
只是手上的动作越发轻柔。
叶可卿仰着脖子回怼:“这么丑那你还跟人争。”
“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青阳尘璧嗤笑,捏了捏叶可卿的脸颊,无语了片刻,道,“还当你受了苦,我看怎还养胖了。”
老鸨为了把叶可卿养得珠圆玉润,这些日子提供的吃食确实滋补,再加上被困在房间里没有办法出去,叶可卿只能坐着长肉。
她鼓了鼓腮帮子,愤懑道:“白日里没人气我,饭都多吃两碗。”
见她还是这般伶牙俐齿,青阳尘璧无奈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