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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可卿对于渣爹的事一时拿不定主意,自行回了家,恰逢一名郎中带着药箱从院里出来,她走快了几步。
“兰姨,大叔。”
兰姨躺在屋里,膝盖包了伤药,一看就是摔伤了。
“这是怎么了?”
兰姨噌怪地瞪了大叔一眼,安抚叶可卿道:“无事,不过是摔了一下,擦破了点皮,你大叔小题大做而已。”
叶可卿呼出口气,“还好还好。”
“哪怕磕破一点皮,我也是心疼得不行,也不知道是哪个没长眼的东西冲撞了娘子,要是知道了我非得揍他一顿。”
兰姨也有些后怕地拍胸脯道:“街上的人一下子就乱了,我被推倒在衡王的马前,好在衡王及时勒住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衡王此人向来专横,如此被惊驾,恐怕不会轻易饶过,叶可卿想到这里急忙追问:“那衡王有没有责难你们?”
大叔挠着头回忆道:“没有,衡王还问娘子‘可有伤到’,估计是狩猎回来心情好。”
叶可卿这才放心下来。
兰姨遮下包扎的膝盖,叮嘱二人:“这种小事就不要让璧儿知道了,乡试要紧。”
叶可卿的头点到一半,又听兰姨问:“对了,你肚子可还疼?”
叶可卿扯了扯嘴角,青着脸否认。
“余小公子约你明日去看戏,你做何想法?”
叶可卿的脸垮了下来,“能不能不去啊?兰姨。”
兰姨凑近了些,“你看不看得上他,都去当面和他说,我看得出来,那小子对你有心。”
兰姨说得有理,无论如何叶可卿都得当面和余小公子把话说清楚。
长烟落日,星子浅露。
叶可卿在自己屋里,听到青阳尘璧回来的动静。
约摸过了一炷香,轻轻浅浅地敲门声响起。
她微拢外衣,露出能过一人的门缝。
少年侧身进来,牵起她的手进屋。
“可有乖乖换药?”
叶可卿有些气闷这人的食言,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
青阳尘璧从背后搂住她,头恰好放在叶可卿的头顶。
“生气了?”
“没有。”叶可卿矢口否认。
青阳尘璧轻笑一声,显然不信。
“我错了。”
叶可卿没有吭声,但是那一丝不快很容易就下去了,她有些气自己不争气。
又听头顶道:“我不该提前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