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诺克萨斯在艾欧尼亚的营地不远的一个山谷处,奎列塔和刘闯正站在一个极高的山头上眺望远方。
“你说他会来吗?”
奎列塔看着远处的山林对刘闯问道:“他不会那么傻还回头看吧?这种事情不应该是装作不经意地察觉到吗?”
此时已经是夜晚,距离葛小伦来到这里也不过两三个小时,天黑的极快,还没有多久就彻底暗了下来。
刘闯看向不远处的营地,此时的营地已经在要求下保持黑暗,一盏灯火都没有点燃,从远处看去甚至会觉得那个地方完全没有活人。
“会的,他或者他身后的人一定会来的。”
刘闯检查着自己的配置,提前准备了一些东西,或者是说一些手段御敌,他的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甚至在黑暗的夜晚中也可以察觉到细微的动静,他头也没回过来,只是低声复述葛小伦和自己说过的解释:“德莱文虽然很不靠谱,但他自己觉得自己是个聪明人,聪明人看到自己的陷阱中招了,肯定会想看看结果的。”
他和奎列塔就静静地站在山头,看向远处,只是没安静多久,奎列塔就开口了,她也是纠结了一会才开口说道:“我之前和你说的我的孩子的事情…抱歉当时没有和你提起过。”
奎列塔对此其实还是很愧疚的,对于两个孩子的父亲,对于两个一直没有见过自己父亲的孩子,但是之前的她并没有那么强烈的愧疚。
直到白天,自己快要死的时候,她才明白自己以前到底错的有多离谱,战争给不了她任何事物,只会夺取她有过的一切。
照着现在诺克萨斯肆无忌惮的战争手段,迟早有一天,战争会把她的孩子也一起夺取。
“没什么对不起对的起的,我之前完全没有察觉到,也不会察觉,这也是我的错。”
山间的林鸟被捕食的野兽惊飞,翅膀飞翔的声音在这个深夜极为显眼,刘闯看了一眼确定不是人之后,眼神坚定地看向奎列塔,认真地回道:“你不会喜欢一个战争疯子作为你孩子的父亲,我也不喜欢。”
他的语气朴素而真诚,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他不会,他只是看着奎列塔,用一个正常人的价值去评论这件事情。
他可以接受诺克萨斯的一切,因为现在他就是诺克萨斯,因为不想看到战争所以去杀皇帝,因为不希望看到小孩上战场所以去同意斯维因共同管理国家的建议。
所以他没有那么多负担,他只是在做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刘闯突然听到了一些动静,不是捕食的野兽,而是独属于人类的动静,他擦拭着自己刚得到的新战斧,这是葛小伦根据他前世设计的,除了依旧锋利以外,还有吸收魔力的特性。
”他们来了。”
刘闯看见了远处的动静,捕食的野兽被惊走,而那些看着盘旋的飞鸟却像是惧怕什么一样没有再飞回那片树林。
刘闯对身边的奎列塔说道:“你在这里呆着,我去把他抓回来。”
奎列塔没有拒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她想着今天刘闯展现出来的实力,还有他哪位带着瞬间消失去找艾欧尼亚统治者的朋友,对于刘闯的安全她现在并不担心。
刘闯趁着夜色一头冲进了漆黑的夜里,他的速度不快,但是却很灵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却轻松地避开了那些树木。
很快,以奎列塔的视线就看不清刘闯的身影了,但是她没有离开,只是在远处远远地看着,她不担心刘闯的安危,但是不担心是不担心,她还是想看看他。
只是没有多久,远处的山林里就传来了巨大的声响,甚至还泛起了魔法的光辉。但那动静很快也就平静下来,奎列塔看见刘闯肩上扛着一个人从黑夜里走了出来。
是德莱文。
艾欧尼亚的另一角,忙碌了一天的艾瑞莉娅走出自己的房间,夜色下,凉爽的微风吹起了她的发丝。
她抬头看着月色,清凉细腻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这样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但是却怎么也改变不了她难看的脸色,心思却没有欣赏这片月景的想法。
艾瑞莉娅不敢闭眼,她甚至不敢如此早的入眠,即使现在已经完全没有需要她现在就要去做的工作了,但是她还是没办法这样合眼,一想到那些每天都生活在诺克萨斯那群。。下的艾欧尼亚人,她怎么也和不上眼。
身边的家徽好像感受到主人的不安,它们在艾瑞莉娅身边开始起舞着,看着那代表着家族的家徽,艾瑞莉娅没有了原来那么急躁。
看着那安宁的月色,艾瑞莉娅渐渐有了起舞的想法,就像是过去那样,慢慢起舞,快乐的起舞,看到四下无人,她这种想法越盛。
她毕竟只是一个原本就不大的女孩,即使是被艾欧尼亚人称作领袖,即使曾经砍下过诺克萨斯军队将军的手臂,她的年龄也并没有那么大,她曾经也只是想成为一个舞者而已。
收起心神,艾瑞莉娅开始了自己的舞蹈,属于自己的舞蹈,舞蹈者犹如一只轻盈的蝴蝶,翩翩起舞。
她的身姿灵动而优雅,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自然,仿佛浑然天成。双臂舒展时,似随风摇曳的柳枝,柔软而充满韧性;双腿跃动间,犹如跳跃的精灵,活力四射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
她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的躯体,身体跟随着某种节奏,某种只有她能感受到的韵律,身边的家徽也更着其舞动,像是跟随花朵的蝴蝶,只是带起的寒光没有隐藏它的危险。
艾瑞莉娅越舞越快,心灵也逐渐安宁下来,只是当她的心神越来越享受着舞蹈的时候,她感受到了前方空地上不和谐的节奏和韵律。
看不见,听不到,但是她却感受到了哪里的奇怪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