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谢朗,周白、鲁平也已经喝起来。
鲁平喝完,还一抹嘴,特别爽的叹一声,迅速又开一罐。
陈雩看了会,视线转回来,盯着面前的啤酒。
过了会,他拿起来,手指屈起,“啪”的一声,拉开拉环。
谢朗听到声,偏头一看,见陈雩把酒开了,两手抱着易拉罐,眼睛直勾勾盯着酒,似乎在思考怎么下嘴。
他的手伸过来,用自己手里的罐子碰了下陈雩的。
勾了下嘴角,“干杯,小鱼。”
鲁平一看,也把自己的酒凑过来,然后拉着周白一起,碰完说:“感情深,一口闷!”
一口闷?一口气喝完吗?陈雩不太懂喝酒的规则,他观察鲁平,发现鲁平确实是一口气就喝完了,暗暗点头,有样学样,也仰头喝。
酒是冰镇过的,但就算冰过,其实也不好喝。
陈雩喝了一口,脸就皱了起来。
好难喝。
陈雩看着手里的酒,五官皱成一团,他不想喝了,但如果不喝,会不会不太好?谢朗他们都喝完了。可是真的好难喝。
陈雩好想给舌头消消毒。
谢朗一只脚伸直,另一只脚踩在塑料凳的脚踏,手里拿着酒,却没在喝,而是偏头注视陈雩。
把陈雩的表情都收进眼底。
觉得好笑又有趣。
他能确定了,陈雩不会喝酒。
又找到一件跟传闻不一样的事。
谢朗眸色逐渐加深,继续看了会才移开,重新开一瓶酒,慢吞吞地喝,泡沫浸过唇,微苦、微涩的啤酒从喉咙滑入胃里,确实不好喝。
另一边,鲁平又跟周白争起来。
跟小学生一样争莫名其妙的问题。
两人从小学开始就是认识,到现在六七年了,感情好,就是总斗嘴,鲁平又斗不过周白。
谢朗听着两人再一次开始无意义的争吵,没插话,被拉入话题,才会说一两句。
陈雩安安静静在旁边坐着,端端正正,两只手握着已经空掉的易拉罐,目光没焦距,呆呆的。
“陈雩?”周白先发现不对劲,他的位置在陈雩的左手边,伸手在陈雩眼前晃晃,见陈雩眼神都不带眨一下,就怔怔愣愣的,不可置信道,“醉了?”
“不是吧?”鲁平探过半边身体,也拿手在陈雩面前晃晃,陈雩一动不动。
“真醉了!”
谢朗下巴点点,“嗯。”
周白有点为难,“我家没位置让他睡。”
鲁平皱着眉,“我家有点远。”
谢朗拿起放在旁边的两个书包——自己和陈雩的,又把三人的饭钱付了,“我送他回去。”
周白跟着起身,“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