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逼供
沈何晏眨着眼,咬着字逼问“你有吗”
“没有。”陈旖旎被他戳着脑门儿,脖子一直一直向后仰,仰到酸痛,“沈何晏”
“有没有嗯你是不是还在意我哥”沈何晏没有一丝一毫想放过她的意思,“你知不知道,他都要订婚了,你以后还跟他这么不明不白的吗”
头顶光刺眼灼目,她眉心蹙了蹙,红唇轻轻勾着一抹笑,眼底却渐渐浮现出凶意,咬牙一字一顿
“沈何晏,你再多说一句,我保证你会后悔。”
“那我再说一句。”沈何晏不怕死地还向前戳她脑门儿,“陈旖旎,你说你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他承认过你”
沈何晏话未说完,下颌挨过一个凶狠的力道。
一只温软的,飘拂着股玫瑰淡香的手,带着强硬的力道,按住他脑袋“砰”的一下。
猝不及防砰地砸在了桌面上。
“操”他腮帮子一阵酸痛,仰着头就骂,“陈旖旎你有病吧你突然干嘛啊”
沈何晏这声不小,惊得静谧的咖啡厅中四座回望。
陈旖旎还挺体贴地把鸭舌帽盖在他那张还算有辨识度的脸上,回头对旁人笑了笑
“不好意思,教训一下小朋友。”
然后收了手,轻轻拍了拍。
眼角勾起一抹凶意,那只行过凶的手轻搭在下颌,又恢复了平素那副妩媚流转的模样,瞪他一眼,嘲讽地说
“就你这样还拍武打片你给别人当沙袋么”
她轻轻晃了晃长腿,漫不经心地开始翻看iad。
“”沈何晏没好气地罩上鸭舌帽,揉着自己可怜的脸蛋和下巴,怕惹人注意,也再不敢造次。
以前上高中时,他可是见过陈旖旎被学校几个不良少女堵在学校操场欺负,她一挑三绝地反杀的。
那次请她家长也没请来。听说她爸赌博又输了钱,还被放高利贷的追杀,妈妈成天跟各种男人厮混。
他也是很久之后,隔壁班总被校喇叭喊名字的那个陈旖旎和她弟弟来到他家时,才知道大伯在外面养着的那个叫阮慈的女人,还有这么一对儿女。
应该是因为从小到大爸爸不疼妈妈不爱的,她一直比普通女孩子都要坚韧得多。
那时听说她还有个还在读小学的弟弟,学校给的微薄的补助只够缴学费,生活费需要她平时去学校旁的电玩城兼职挣取。
她大概就是那时遇到沈京墨的。
说她是百折不挠的野草,却也不是。她心智和外貌没长残,长成了这么一副媚骨柔然的模样。
可她那些骨子里倔强与坚韧全然未褪,柔媚中有着让人心惊的狠。
沈何晏也是谈过女朋友的,圈内圈外都有,以前上学时也有过。
那些女人基本都是一贯温软体贴的模样,等时机一成熟,就大张海口管他要包要跑车要礼物,甚至还有人想踩着他去攀附沈京墨。
陈旖旎跟沈京墨在一起的这些年,除了那次她说她要摆脱她妈,要他送她去法国读服装设计,从未开口要求过他给她什么。
有钱的男人在外养情人不算是什么稀奇事,他心甘情愿大挥手笔给她花钱,娇宠纵容,是男人的事,而做情人的,在金主那里讨点儿好处,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可她总是那么的特立独行,从不主动开口向他讨要。所以如此,有时看似是沈京墨把她吃的死死的,有时,却又像是她把他套牢了,让他离不开她。
这样的女人,如何不令人着迷。
“别惹我。”陈旖旎最后说了句,甩过来iad,放低了声音,“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别的听不懂的明天拍摄去问摄影师,我都跟你说饿了,一会儿你得请我吃饭。”
“好。”
沈何晏敛去自己素来的玩世不恭一下安分下来,听她轻缓着声音,娓娓向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