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楼道将他声音放大了无数倍,异常突兀“不是她生日吗?上次不还是你告诉我的吗?o啊。”
“哦,我想起来了……”
沈京墨看着簇拥在门前的他们,迈开步子,踩着优雅沉稳的步伐,跟了过来。
眠输入了密码,那道深黑色的门“叮咚”应声打开的一瞬,沈京墨清朗低沉的声音也飘过来了
“我想,随便去打探一个女人家的密码,应该不是什么礼貌的事。”
“……”
沈何晏转头,看着沈京墨时,脸上表情不由地有些僵硬。
“不是吗。”沈京墨轻牵唇角,微笑着看着他问。
他人虽在笑,目光却是薄凉,透着惊心的寒。
而那表情又好像在问何晏,是不是哥哥没有教好你怎么讲礼貌?
“……”
沈何晏和眠面面相觑一眼,哑口无言。
进去后,沈何晏先把陈旖旎放在了她卧室的床上,让眠照顾她。他去厨房找可以解酒的东西。
眠拿来条薄被,将陈旖旎脚上另一只高跟鞋也摘掉了,凑成了一双,并排放在床边。
她倒是醉得不省人事的,疏懒地躺在绵软的床上,一手搭在枕边,面颊还泛红。
眼眸紧阖着,光束勾勒出她温柔娴静的面容和精致五官。
呼吸清浅。是真的睡过去了。
她以前就是这样,一喝醉了就断片儿,估计明早起来什么都忘了。
眠今晚也算是听明白了,陈旖旎说的所谓的那个“梦”,那件得不到却三步一回头还惴惴不忘的“漂亮衣服”,指的就是沈京墨。
谁都清楚,沈京墨就算不跟江星窈在一起,或者退一万步讲,随便找个不认识的女人结婚了,也绝不可能娶她。
陈旖旎比谁都清楚这一点。也比谁都放不下。
所以他们分分合合,纠缠不清了这么多年。剪不断理还乱,互相折磨到现在。
就是不知——
眠正想着,遥遥向门边一望。
楼道一盏灯凉得昏黄凄凉,虚虚勾勒出慵懒倚在门边的男人颀长高大的轮廓。
沈京墨靠在她家家门边,侧头,虚拢住火苗点了支烟,寂寥地抽。
指尖一点明灭不定的猩红。
纠缠着袅袅烟气,吹散了,又重聚。若即若离。
——就是不知,到底是谁放不过谁。
她家公寓干净整洁,空间不大,厨房是半开放式,紧挨着客厅的大门。
沈何晏见沈京墨还在门边,没有要走的迹象,心里虽不舒服,但总也没什么意见。按现在来说,他与陈旖旎,只能算是很好的朋友。
这么多年来都是如此。彼此也毫无僭越。
沈京墨之于她,比之于他,关系要亲密的多。
沈何晏甩了甩烦乱的思绪,打开冰箱上下找了一圈儿有没有蜂蜜。蜂蜜水是最解酒的。
可是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