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不是说有难同当吗?怎么真有危险了,跑的比兔子还快?”庄道笛有些失望的看着众人,“特别是你,臭鱼。”
“啊?我怎么了?我一不是庄家人,二不是奸臣,有我什么事?”
“没你的事?这玄都城的热闹,十次有九次是你臭鱼的杰作。”
“这不就是那第十次吗?此事可与我无关。”
“哈哈哈,我今日才知道橙余是个怕死之人,罢了,当我认错了人。”庄道笛面露疯狂,气血开始翻涌,似乎是发动了什么秘法。
“大侄子,得罪了,三叔也想活命。”庄文烈变阵的如此凶猛,正在庄道笛要发飙的当口,迅速的点出了三十六指,把对方的穴道上上下下的封了个彻彻底底。“二哥,拿下逆子。”
“好啊,老三,你能够识时务,回头是岸,二哥很是为你高兴啊。”庄文辞此时几度调息,已经稳住了伤势,虽然中气还有所不足,但已经能够开口说话了。“宰相大人,你就是再往后退,难道我们就会放虎归山吗?”
“不是,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一直都在刑部大牢里,昼夜审问那几个囚犯。”
“好个不要脸的,没有你的授意,海睿能打开国库,拉出那艘祭祀大船?”
“为什么不能哪?祭祀大船本来就通灵,本身就承载着天恩,分明是它自己挣断锁链,游到海睿面前的,怎么能是海睿去抢哪?”
“你强词夺理。”
“那就是说,理还是被我夺过来了?我都有理了,你们凭什么还说我是奸臣?”
“你你~就算你狡辩,那么没有旨意就胁迫我们张庄两府赈灾,这还不是弄权的奸贼?”
“胁迫?这又从何说起?海大人,海大人来了没有?”
“来了,刚到。”海睿的声音响起,随着他声音的响起,整齐的步伐又在庄府之外集结完毕,那是玄都城的护卫营,正经的王牌队伍,都是带着弓弩的部队。
“海大人来到刚刚好,对面那几个老灯,冤枉你胁迫他们赈灾,可有此事?”
“没有,绝对没有。下官给宰相大人的奏报写的清清楚楚,是这几个老灯拦住大船,非要尽一份绵薄之力,非要表达一下累世公卿爱国爱民的心,下官要是不答应,这几个老灯就要在下官面前自刎。”
“哦,原来如此啊,这么说是这几个老灯瞎编乱造,想冤枉好人?”
“一定是这样的,大家都知道,我海睿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从不说谎。当时是下官考虑不周,下官本以为这几个人虽然坏,再不济也不过是让那些灾民少吃几顿,吃些树枝泥土什么的,没想到他们居然……哎,这点是下官的错,下官错把他们当人了。”
海睿一边说着,一边流泪,特别是看着满院子滚着的大大小小的头颅,那些可都是善良淳朴的百姓啊,他们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辛苦苦的挣钱养家,没有做过一件坏事,没有害过一个人,就是因为相信了庄家的千年声誉,就毫无尊严的葬送在了这里。
“什么?”骑墙派张东方再次开始了他的表演,“老庄头,你居然这么不做人?你不是跟我保证过,不亏待一个百姓?不饿死一个灾民,你就是这么保证的。呸,我真是看错了人。”
一边说着话,张家的人就扔了刀剑,高举双手走到橙余这边来。
库通一声,就跪在了橙余面前,“宰相大人哪?臣这副老眼不中用了,看错了人。”
“嗯,张卿能够幡然醒悟,还是不错的,站到后面去吧,免得一会,血溅到你洁白的衣袍上。”
“宰相大人,请让臣为您效犬马之劳,擒拿逆贼。”
“这,合适吗?你们张家与庄家,累世通好,别坏了你们千年的情意。”
“宰相大人,是他庄文辞自绝于祖宗,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匡扶正义。”
“不勉强?”
“不勉强。”
“那就去吧,还等什么呢?”
张东方再次回转,只不过此次的敌人又变成了庄文辞,倒是把刚刚摇摆过去的庄文烈架到那里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拉着庄道笛当盾牌,杵在原地,等候的最终结果。
“圈上。”张东方大手一挥,庄文辞又被张家64卦阵围在了中央,“庄文辞,你这个奸贼,竟然私自扣押流民,蓄养甲士,你这是要造反哪。我张东方今日代表张家,与你庄家割袍断义,恩断义绝。”
“行了,老张,”庄文辞倒是没有感到似乎的意外,一副略显疲惫的样子,像是看穿了世态炎凉,“现在风是从那边吹,但,风就是风,是会变的。”
“额~”张东方竟然犹豫了,他又开始了摇摆,莫非这个老伙计还有什么杀手锏没使出来吗?
“老张,你也说,上阵父子兵,难道我们庄家就没有父子兄弟,就我们老哥~额,就我一个吗?”庄文辞本想说老哥俩,看着庄文烈那副又想翻墙投入正确的队伍的样子,生生的咽了回去。
“额~”张东方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是啊,庄府这里的冲突从天亮已经打到黄昏,满院子滚着的脑袋,没有一颗是庄家子弟的,既然他的子弟能够组建一个64卦,那么庄家没理由就让庄文辞一个80多岁的老头,一个人蹦跶。
那么,问题就又来了,现在该不该再次转向180度,重新站到庄家这边来,因为橙余的手上似乎已经没有牌了。
电光火石之间,张东方眼眸一转,“围错了,是围庄文烈,不是庄文辞,这种吃里扒外,反复横跳的家伙,最是可恶。”
张东方硬是在正方或反方的夹缝中,选择了那个或,把庄文烈给孤立了起来,不管哪方赢,庄文烈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