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绑成粽子的商仲尼,正要一刀断绳的时候。身后的庄莉莉说话了,“且慢,先绑他一会儿吧,让他也受受苦,没道理同样演戏,只有我们受伤。”
“你们,你们怎么知道的?他们怎么突然就这样了?”李白白趁着这个空隙,把商仲尼拉到身前当做盾牌。
“我说李大姐,你把商家想得太好了。”商仲尼命在对方手里,说话也就直接了很多,平常绕得弯,现在都改走直道,“忠诚是靠不住的,靠得住的只有手段。这商十一本来就对我颇有微词,我能不防他一手?”
“那他这些哥哥……”李白白小巧的身姿完全躲在商仲尼身后,锋利的匕首抵住对方的咽喉。
“别忘了,海大人还当过几天刑部尚书哪,这种往饭菜里下点药的事情,那不是简简单单?”商仲尼指着张睿说到。
“那方可?”
“他这个,不要太明显。谁家正常人听到假扮国主,居然一点惊讶和胆怯也没有哪?”
“你早就知道?就是为了引我出来?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李白白的眼睛向四周寻找的退路。
“好处?自然是让大家看清你们无妙门的真面目,不要被你们装出的一副憨傻楞直的样子给骗到,比如说橙国主,他还一直以为他心心念念的妻子,不愿意见他。”
“什么,你说她和无妙门有关系?”橙十一向前冲了两步,面对李白白的匕首威胁也没退却,李白白急忙变招,匕首划着橙十一的肩膀和左臂,溅出一道血花。
“正是,”商仲尼又卖起了关子,“哎,橙老国主这么关心妻子去哪了,这么橙国主就不关心妈妈去哪了?”
正在调集力量增援北边的橙世,回头看看那边的场景,这一个没注意,又发生了逆转,那个李白白的人好像被控制住了,只是商仲尼似乎成了人质,连自己那个从未谋面的母亲,似乎也有了一些线索。
“告诉我,我母亲的下落,我可以放了李剑华,甚至可以放过你们无妙门,所有人。”橙世开出了他的条件,非常的宽厚,可见他内心之中翻滚着的思念,又多么的悠长。
“闭嘴,再多嘴,就先送你去见阎王。”李白白拿下匕首,扎在商仲尼的大腿上,还用力挖了一下,挑出了一小块肉来,塞进了商仲尼的嘴里。匕首再次回归到脖子上。
“你放了他,换我。”橙十一一手指着商仲尼,一手拍着自己,“我比他值钱。”
“哼哼,你不过是想知道南海女子的下落,他又不知道,你问他,还不如问我。”李白白说完话,小巧的身子又藏到商仲尼身后,不给对方任何射杀的机会。
“好,那我问你她现在在哪里?”
“就这么直白的问,不合适吧?”
“哪要怎么问?你才肯说?”
“想想你身上有什么,是我需要的,然后再开口,这样比较礼貌,就像人家少国主那样,交易嘛,总要各取所需。”
“我身上?”橙十一拍打着自己身上,搜出来一个烧饼半个馍,她莫非是饿了?想吃点什么东西又不好意思开口?
橙十一抓了抓脑袋,硬着头皮把这一个烧饼递了上去,半个馍是没法递,上面还有他的牙印。
沧浪一声,李白白腰间的长剑出鞘,斩落了半个烧饼,“老国主,打发要饭的,也不能只给一个烧饼吧?”
“你怎么知道我还有半个馍,馍不能给你,我咬过了,牙印还在上面哪。”
“谁要你的烧饼和馍?”李白白另一手持剑又把橙十一手里仅存的半片烧饼切了七八瓣,如落花一般,碎了一地。
“你这丫头,好日子过多了。”橙十一一边说着,一边拿袍袖从地上扫起那些碎饼,揣进兜里。“你不要就不要嘛,犯不着和它生气。你这女子,想要什么直说嘛,我又不是你相好的,哪里能猜出来,你想要什么?”
“兵符,印玺。”李白白不再拐弯子,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要这些干什么?”橙十一嘴上问着,手里已经将这两样递给了对方,放在对方的长剑上“这只不过是两块雕刻精美的石头而已。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她在哪里了吗?”
“有真的谁用假的,有假的谁管真的。”李白白说了两句套话,收剑回来,掂起两物,再把长剑一甩,长剑自己划一个圈,落入剑鞘,两个精美的石头落在李白白手心,“那女子说起来也不是外人,我都要喊一声姑姑。”
“姑姑?李秋华?她是李秋华?”橙十一向前又走了一步,贴在商仲尼身前,鼻息甚至喷了商仲尼一脸。
“怎么?你和她相处多年,竟然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吗?”李白白有些好奇的问到。
“不知道,我没有问,她也没有,既然大家飘零南海,必然是有不能说的苦衷,又何必揭人伤疤哪?”橙十一抬头看向树叶间洒下的星星点点,似是回忆那痛苦而美好的往昔。“她怎么样了。”
“当年她是叛出无妙门,后来是被抓回来的。老国主还要继续问吗?”李白白的话说得很直,橙十一已经能够想象,她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过着非人的生活。
“你要怎样才能放她出来?”橙十一没有追问细节,他不愿她的惨状让别人听了去,那或许是他能守护的最后一点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