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缇怀疑是自己仓促用其他药材替换了原配方,导致药效减退;或者压根就是环境不同,导致中药者的思路出现变化。
毕竟之前灌药,大佬们也都是把目标带回深渊之后灌的:一来,对方无法轻易逃离深渊;二来,他们早就是手下败将,正面硬扛是扛不住的。
记忆里的确也有被灌药的人类,在床上搞刺杀的记录。
……说来说去,好像都是因为她太菜了导致的问题!
再三确认阿克曼身上没有恶意的情绪气息,伊缇摸摸右手腕上缠绕的枝蔓,抿了抿唇,还是不解。
“你说的‘爱’,我不太明白。”她问,“是你和那些贵妇太太们的感情吗?”
“啊,当然。只是那种‘爱’很短暂,就像……您在路边遇见的一朵美丽的花,心生喜爱,所以一亲芳泽。我爱着那时的它。毫无疑问。”
伊缇皱了皱眉:“那,你和关在地牢里那些人呢?”
略微诧异地挑了挑眉,又很快平静下来,想起和那些女奴度过的愉快时光,阿克曼下意识舔了舔唇,语气很温柔,又像是诱哄。
“我想比起她们,我爱的是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不过是共以取乐的奴隶罢了,她们怎能与您相提并论。您值得被呵护、珍视。”
因为无法理解,伊缇眉心的痕迹愈深。
能感觉到手心被眼睫不断扫动带起的痒意,阿克曼看着干净得不可思议、如白纸供他肆意涂抹的魔族,胸中快意几乎冲破了理智。
他抑制不住地微笑起来,又仿佛是怜爱得情难自禁,低下头,想要贴近少女的唇角。
“没关系,请全部都教给我,我——”
冰冷的白光突然袭来,如锁链般将阿克曼五花大绑,尤其是口鼻附近,死死缠了好几圈,几乎半张脸都看不到了,更别提“说话”这个功能。
针对的、汹涌的杀意,压得阿克曼像是被丢入了万米以下的深海,或者白雪皑皑的极度冰原,而他只能僵硬地盯着近在咫尺的锋锐剑尖。
白衣骑士浑身缭绕着圣洁的光明之力,红发浓烈胜火,蔚蓝眼眸却冷如冰封,带着不知从何而生的炙热愤怒,一字一顿地降下审判。
“阿克曼·肯林德尔:你杀害无辜之人,动用私刑,关押平民,勾结富商,执法不公,受。贿……妄言。”
当死。
可早就习惯于夺人性命的利剑,却在这一刻犹豫了。
“……塞西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