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扶着一棵树,脸色惨白,看着女孩的眸光深邃。
花篱有些愧疚,对古君然委屈道:
“古老师,你为什么总和我过不去?学王老师在吊脚楼里喝喝茶看看景多好,干嘛成天就喜欢管着我?”
古君然扶着树,带着微微莹汗的五官俊得出尘,脸色更是出奇的苍白,两道鲜红的血印衬得男人脸色更白。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危险的事?”
“嫌自己命大吗!”
古君然真的怒了,朝花篱吼道。
花篱觉得古君然无理取闹,这样的事对她来说算不上危险。
她已经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古君然总是以狭隘的经历和思想衡量她。
花篱道:“你知道危险干嘛还跟我上来?”
说明还是不怎么危险……事情根源不过是因为你爱管闲事。
“我……”
古君然清俊的五官有些别扭:“胡闹!”
花篱自顾自的蹲下身整理东西绑鱼钩,就跟没听见似的。
古君然难得虎口婆心:
“你还年轻,不知娱乐圈水深,导演组为了节目效果,不会阻止你做这些危险的事,万一出了事,他们也有办法推卸责任。你还小,有才有貌,以后有大把机会,不必要非做这种危险的事谋出位。”
谋出位?
花篱心一凉,绑鱼钩的手顿住。
因为走神,鱼钩把女孩手勾住了。
看着挂在食指上的钩子,花篱一动不动。
女孩尽力承担一切,赚钱,做饭,生存,只为了能尽力照顾好两个前辈,原来在古君然眼里,她做的这些都是为了谋出位。
从第一次见古君然开始,所有的委屈,受气,一股脑朝花篱涌过来。
花篱鼻子一酸,眼睛也花了。
自己在这个人眼里从来就是这么自私。
没用,肮脏,又自私。
“关你什么事呢?”
花篱睁大眼睛努力让泪水不掉下来。
“我做危险的事谋出位又关你什么事?”
古君然愣住了。
女孩真的哭了。
花篱还是没忍住,一滴泪从眼睛里掉出来,砸在挂着鱼钩,脏兮兮的手上。
女孩暴力的取下鱼钩扔了,鲜血瞬间从伤口处冒出来,刺痛了男人的眼睛。
花篱不顾拉扯更大的伤口,抬手一把擦了眼泪,把脸也弄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