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钟的客卧。
伊人已经午睡了,钟擎和关雎在床上抵死缠绵,至今已是第三回。
钟擎不知疲倦地索要着关雎,比任何一次都要缠绵,也都要激烈。
一桩心事终于被剖白,关雎心里再无压力,乐得陪他一起疯狂。
刚刚关雎和他解释自己的身体情况之后,钟擎做得更狠,从前不觉得身体里面有什么不对,现在总觉得钟擎每一次都在宫口处狠狠研磨,将他弄得欲仙欲死。
钟擎亦然,真相大白之后总觉得关雎体内还有一张更加柔软温热的壶口含着他,让他忍不住深埋在里面,不舍得退出。
再次偃旗息鼓,两人气喘吁吁地抱着对方汗湿的身子,皆不舍得放开手。
钟擎趴在关雎身上,过了好一会才撑起身子。
他炽热地看着关雎,俯下身与他唇齿相接,过了一会又分开,细细舔舐着他的脸庞、喉结、胸前……直至横贯在他白皙肚皮上的水墨纹身。
钟擎紧紧盯着那看,终于猜到了这个他所喜爱的纹身是如何来的。
他的一吻落在那只将落未落的鸟儿上面。
若说上次是对纹饰近乎膜拜的亲吻,那么这次便是朝圣者的虔诚,他的孩子从这里孕育而出,给关雎带来了一道难以磨灭的疤痕,他是个男人,却甘当一个母亲。
关雎被他这一吻弄得浑身颤栗,他难耐地曲起双腿,想让钟擎离开。
那一道疤就像什么禁忌点,如今被说开一切的钟擎亲吻,他再也无法忽视那些心里酸甜交织的感觉。
钟擎吻够了,终于舍得抬头。
他问:“这里是不是有一道疤?”
关雎点了点头,他又问:“我想看看它最初的模样,可以吗?”
“不好看。”关雎拒绝。
钟擎认真道:“我很想看,关关。”
“那,那好吧…”关雎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捞起了放在床头的手机,翻到相册的最底端,找出了一张纹身之前他让纹身师拍的照片。
照片上,一道细长疤痕愈合良好,但也无法掩盖那一条线上的皮肉曾被剖开又缝合的事实。
那一道疤痕被纹身师精心设计,成了水纹的主干,颜色比任何一条线都要深,而那几道浅浅的膨胀纹也被设计成了水流线条的形状,勾勒成一幅墨色线条画。
钟擎感动得不知所措,也被关雎深深震撼,除了心疼怜惜之外,还有着对关雎敢于孤注一掷的勇气的敬佩。
而他默默无闻四年,便能坐享其成,一下子就有了爱人有了女儿,不曾付出些什么,他都看不起自己。
他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回报关雎了,只能紧紧地相拥,想把他所有的一切都给他。
关雎也抱着他,这几年的辛苦好似都烟消云散,只余眼前这一点甜。
对于是否要告诉伊人这件事,两个人都选择了尽快告诉伊人,于是伊人一个午睡起来,突然多了一个爸爸。
伊人揉揉眼睛,说:“我是不是做梦?”
关雎回他:“不是梦,宝宝,钟叔叔也是爸爸。”
“哇!”伊人的眼睛亮了起来,她开心地看向钟擎:“我就说我爸爸一定会同意你当我爸爸!”
伊人和关雎分享着那天和钟擎之间的谈话,而后开心地说:“我有两个爸爸啦~”
关雎和钟擎对视一笑,紧紧地牵住了彼此的手。
虽然他们相隔了四年,也有一个不算很浪漫的开端,但是没有事,他们还拥有以后的无限的幸福日子。
换做四年前的关雎也一定想不到,他还能过上一个有夫有女的幸福生活。
他没有变成被禁锢的金丝雀,他的女儿也没有被迫成为一个人形武器,这是他觉得最为欣慰的。
爱意透过掌心温度和眼神交接,钟擎想,他一开始就钟爱的这只鸟儿,终于落在了洲渚之上。
那是一个无人能至,只属于他的心上洲。
关雎去递辞呈的时候,可把经理吓了一跳。
宋经理接过那张辞职信,道:“关关,你为什么要走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