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琪站在原地,看着已经离去很远的汽车背影,撅起了嘴巴,嘀咕着,“真的是!太不近人情了!”
“琪琪,你去哪里了?吴学哥四处找你!”这时候,一位年龄相仿的小姑娘跑上前,拍了拍周琪的肩膀,视线顺着周琪的所看的循去。
周琪依旧看着汽车消失的方向,心里头很是发堵。
“琪琪,你在看什么,那汽车是谁的?你大哥吗?他都走远了!”
周琪回过神,看向那位小姑娘,是她的同班同学,避开话题,问道,“莎莎,你说吴学哥找我何事?”
“哦!吴学哥说后天晚上,要在他的私人宅子举办南洋汇聚中文大学音乐学院的同学相聚会!”
“噢!”周琪淡淡地应了一声,心里还在想那个男人到底在忧伤什么。
“琪琪,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吴学哥他还特地为你准备了惊喜呢!”
周琪恍过神,尴尬地笑了笑,“噢,我去就是了,莎莎你刚才说什么惊喜?”
“哎呀,琪琪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说吴学哥给你准备了惊喜!”
周琪神色淡淡地朝着大门朝着里头宿舍走去,有口无心地回道,“没啥可惊喜的,赶紧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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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过了午后,周琪才上完西方古典音乐学,下了课,和莎莎在食堂吃着晚饭。
“琪琪,我怎么发现你这两天心不在焉的!你究竟在想什么?”
周琪落下筷子,凑近脑袋,“莎莎,你知道这里哪里有车可以去南区那一带?”
莎莎思忖了片刻,“有啊,你可以先搭乘电车,再打个人力车就可以到了!”
周琪听着,一下子兴奋了,站了起来,“莎莎,你慢慢吃,我有事先走了!”
“唉,琪琪,你去哪里啊?琪琪!”莎莎看着周琪跑出食堂的影子,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夜幕降临了,天渐渐地黑了,那带着一圈金环得月儿终于升起来。
鸳鸯阁,道路对边,一排排黄杨树安静地矗立在月光下,鸳鸯阁四周,金银花落下了一地凋谢的花朵,些许正在盛放这浅黄色的花骨朵。
一辆人力车在鸳鸯阁停了下来,周琪付了钱,敲响了鸳鸯阁的房门。
守门的张伯看见是周琪,愣了一下,却是没有多做阻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她放进去。
“小姑娘,少主在二楼的琴房!”张伯提醒道。
“谢谢伯伯!”周琪笑得一脸纯真,感谢道。
“唉!小姑娘,别说我放你进来的!”张伯想到什么,连忙提醒道。
周琪一边朝着客厅跑去,一边回头朝着张伯连连点头。
二楼琴房里头,空旷的房间里头,四壁挂着水墨山水画,空荡荡的房间里头,一架白色发亮的钢琴,另外一旁放置着一柄古筝。
成司漠穿着一袭月牙白的长衫,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头,轻轻触碰着琴弦,一拨一拨地拨动琴弦,忧伤空灵的古筝声流淌而出。
周琪站在房门口,脚步轻声地移动至房间里头,眸光柔柔地落在那一袭月牙白的男子身上,这琴声她很熟悉,是中国的春江花月夜。
可是为何如此意境优雅的曲子却被他弹奏得如此悲伤,更像是生离死别的离人泪。
周琪眸光落在不远处,那一架白色的钢琴上方,看着白漆折出光芒的钢琴。
周琪心弦微微拨动,缓缓走上去,坐在了钢琴上,一双手缓缓地打开了琴盖,侧目看向一旁弹着古筝的男人,丝毫没有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