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不说,将手中的拐杖飞出,侍卫们一瞬间膝盖跪地,惊声尖叫,老者淡淡的一瞥,不屑的说:“没用的东西。”
侍卫们应声而倒,老者一瞬间来到了陈孽的身前,着急的道:“快,把他裤子脱了。”
赢烨被他的话语吓到了,忙不迭的脱下他的裤子,陈孽疼的咬住唇,老者蹙眉,将他背篓里的药材弄出来,吐了点唾沫,放在手心捏成了糊状,敷了上去。
老者一边责怪一边心疼的弄好,最后念叨了一句:“我要是再晚一些,你这辈子怕是不能人道了。”
赢烨多少知道些,大王爷整日和宫女们厮混,他听过对大王爷不满的大臣们说过,看他现在如此,以后还能不能人道。
那
小陈子侍卫们刚刚针对的是自己。
而他
陈孽认定了什么就一直认定,他认定了赢烨是自己的好友,那他既然知道了赢烨有危险,便与他进了宫,不顾所有人的劝阻,一直保护着他。
赢烨为了保证陈孽的安全,与陈孽商量,对外说是小太监,至此,小陈子成了清歌国最小的一个太监,年幼无知的三儿因为母妃不受宠,没有玩伴,故便整日与小陈子一块玩
闹。
久而久之
秦蓁蓁听完,心中对陈孽的惋惜更甚,而据她所致,陈孽这次带兵前去围剿大王爷的兵马,而他又因为这件事失去了生命,赢烨的心,恐怕早已千疮百孔。
秦蓁蓁对赢烨的心疼了解,但是对三儿的心疼更甚,三儿刚刚就哭晕了,陈孽对于三儿来说,应该是极为重要的,甚至她神经大条的想起,三儿似乎是很喜欢陈孽,与她在一起时,三儿的嘴里大多数都是陈孽,时而说起他会笑,时而会愤怒,但更多的时候,她眼眸会不自觉的温柔。
一场乌云笼罩,赢烨回到朝中,当即颁布了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清歌国第200年,陈孽忠义殉国,风烈如存,特与追封王爵,追封为陈孽颢王,享亲王礼,入葬皇陵。钦此!”
一道圣旨,结束了陈孽的生死,他来去无影踪,消失的快的让人看不见,摸不着。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三儿的情绪变得好了些,而赢烨将这份不舍压在了心里。
渐渐的日子变得寒冷。
秦蓁蓁刚回到宫就卷缩在被窝里,时而走到三儿的宫里,因为怕三儿偏激,秦蓁蓁便叫三儿入宫陪伴自己,两个人越发的无话不说,赢烨一下朝就往三儿的宫殿走,到不是去找三儿,而是自家娘子整日在那处,虽说知道她是担心三儿,可是她不担心自己吗?
“三儿三儿,你快来。”秦蓁蓁穿着白色的袄衫,脖子上圈了一圈狐狸毛做成的围脖,整个人看上去亮晶晶的,显得颇有韵味。
三儿闻声跑出去,花园里早已铺满了厚厚的白雪,树梢上还有一些白点点,结成了小冰,粘附在树干上。
此情此景,三儿轻轻的笑了一下,陈孽可是最爱雪了,每年都带自己去雪山边看雪。
秦蓁蓁站在雪地,看着红色红墙下穿着青色袄衣的女子,她蹲下,团起一个雪球,奋力的往三儿的身上丢。
三儿游神之际,蓦然被砸到,她捂着自己的肩膀,看这雪地里皇嫂的笑颜,她知道,除了自己的娘亲,几个皇兄和小陈子,就属皇嫂最疼她,怕她伤,怕她愁,每日困倦疲乏也还是照例来自己的宫殿中陪伴自己,这份情,她怎能不感动。
秦蓁蓁挑眉,又蹲下身子,团起一个雪球,刚想往她身上砸下去的那一刻,三儿猛的蹲下,举起手,雪球飞出,刚要砸到皇嫂的身上,未曾想,半路杀出一个陈咬金——赢烨,自己的皇兄。
赢烨刚在宫殿外看了许久,看着秦蓁蓁开心的嬉笑,他也跟着笑,内心里,秦蓁蓁的笑声温暖着他。
赢烨此刻将秦蓁蓁抱在怀中,眉眼微挑,看着三儿。
三儿哀嚎,“不会吧我还没打到。”
秦蓁蓁狐假虎威的,往他怀里钻了钻,闷闷的说:“砸了就差一点。”
赢烨浅笑,“好。”
他看了一眼秦蓁蓁,快速的将自己的斗篷解下,对着身边秦蓁蓁的宫女严厉的道:“娘娘的斗篷呢?”
宫女跪地,秦蓁蓁立刻抓住了赢烨,软声解释道“我不戴,有点不舒服戴着。”
赢烨将斗篷系的紧,将秦蓁蓁抱在怀中,温柔的说:“会冻着的,到了晚间,可是又要闹了。”
起因是因为秦蓁蓁半夜总是觉得冷,一个劲的往他怀中钻,折腾来折腾去,赢烨命人烧了更多的炭火,整个宫殿更是温暖,刚巧,赢烨的睡意也没了,抓着她来了好几个回合,最后秦蓁蓁香汗淋漓,软趴趴的浑身无力,赢烨将她转个面,腰部一提,整个大殿都是旖旎的声音。
两个人也未分开,就这么睡在一起,早起时,她还能感觉得到他离去,感觉异常强烈。
秦蓁蓁埋在他胸膛,“什么闹,你不是巴不得?”
赢烨闷笑,雪下的越发的大,他将秦蓁蓁抱起,走进了三儿的宫殿里,三个人坐在一处,煮了些温酒,一口入了喉,喉间温热舒适。
秦蓁蓁贪杯,连连喝了好几口,直到二王爷来了,她迷迷糊糊的样子太过于娇媚,赢烨不动声色的将她按在自己的怀中,让她面对着自己,背对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