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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好了，闭嘴，我会负责的。

熟悉的台词被姚荡想当然地代入幻想中，旁人看不懂在她脑中翻涌的究竟是哪一幕，只瞧见她脸上神情变幻万千，最后越来越沉重……哀恸……

&ldo;这位姑娘，你如果想旁观也请摆好姿势找个隐蔽的位置！&rdo;姚荡的沉默加之丰富的脸部表情，惹得&ldo;新科花魁&rdo;欲望褪去了大半，难掩怒气地娇吼道。

&ldo;呸，有种找你爹娘来旁观！瞎了你的狗眼、烂了你的狗嘴、残了你的狗爪！我的人也敢骑，你他娘的知道&lso;代价&rso;这俩字怎么写吗？瞪什么瞪，不知道？写不来没关系，姑奶奶我直接做给你看！&rdo;

&ldo;哎哟喂，可别乱攀亲戚，我哪有您这么老不死的姑奶奶……&rdo;

&ldo;那就揍得你以后一见到我就跪下叫祖宗！&rdo;

在苏步钦的概念里，女人打架绝对不会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扯头发、撕衣裳、骂娘辱爹，这些都是出现频率最高的事。然而，姚荡却用行动颠覆了自然规律，这应该是他有生以来欣赏到的最为利落的一场架。

余音还在绕梁，姚荡就连拖带拉地将那个骑在他身上的女人拽下床，甚至是很有格调地没有扯头发，而是揪着人家身上那件薄纱。对方吃痛的声音还没来得及破口而出，就见她推开了屋子里的那扇窗，看似轻巧地把人丢了出去……

‐‐咚！

重物砸落在水中的声响隔了片刻后从窗外传来。

苏步钦溢出声不合时宜的轻笑，他想，过了今天，这家粉楼外那条不起眼的河要声名鹊起了。

&ldo;别、别乱来！&rdo;本打算赶来看热闹的太子，试图想要阻止她不知轻重的行为，可结果还是晚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姚荡就这么把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甩进河里，他大张着嘴，半天都没想明白那纤细身子里到底是怎么爆发出这股蛮力的，&ldo;霉荡！你还有没有理智！这种事一个巴掌拍得响吗？你放着拔枪的不管，竟然还冲着被刺的下手？&rdo;

&ldo;君子要言而有信，我说了要揍她，就一定要揍！&rdo;

这是什么烂理由？动手还成了君子行为了？太子被她生生呛到吐不出话，她会动手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琉阳城谁人不知十三荡劣迹斑斑。可常言道打狗也得看主人，人家花魁是收了他的银子替他办事，守在外头的那些侍卫都看在眼里，姚荡这么做无疑是在挑战他的威严。

&ldo;你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rdo;好不容易，他调整好呼吸，继续吼道。

&ldo;哈，又没人对我怜香惜玉过，凭什么要求我懂这么深奥道理？你懂？那你还待在这儿干嘛，赶紧去河边捞她呀，万一人家不识水性闹出人命，我要负责的耶。不过君子敢作敢当，我是不在乎一命抵一命啦，可是……你那么懂得怜香惜玉，不舍得我死吧？&rdo;先前冲动泼辣的模样已没了踪影，她俏皮地冲他眨着眼，嫣然甜笑。

姚荡的笑容很漂亮，有股夏天的炽艳气息，只是眼下太子完全没有审美的心情，这女人在拿乔！字字句句都是仗着自身价值在威胁他。没错，她若有什么事，姚寅岂会不追究？

&ldo;等你家爷捞完那没用的女人，再来跟你计较。&rdo;他咬着牙，气得发颤的食指指着她，撂下话后，又瞪了苏步钦一眼，领着一干侍卫跑开了。

上半场的春光无限，下半场的暴力血腥，让这屋子里突然而至的静谧显得愈发突兀了。

&ldo;哎……&rdo;良久后，姚荡沉重的叹息声，打破了沉寂。

苏步钦费力地撑起身子，眯着眸，看她一步步地靠近，最后在床沿边坐下，表情很是凝重。他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那一脸惋惜的模样又是什么意思？

&ldo;兔相公，你千万别想不开，清白对于男人来说也没那么重要啦。&rdo;她说得语重心长，还伸出手，轻拍着他的背脊。

看着她煞有其事的模样，他凝眸，眉宇间染上了一层兴味。这有够拙劣的安慰技巧，竟让他心情转好，甚至涌起了陪她把戏唱下去的玩心，&ldo;可是，一个没用到连自己清白都保不住的男人，你不嫌弃吗？&rdo;

&ldo;怎么会？我怎么可能嫌弃你！&rdo;她忙不迭地回道，信誓旦旦。

&ldo;那帮我穿衣裳。&rdo;顺着她的意，他把话说得极为自然。至少，姚荡丝毫都没发现，他是连自己穿衣裳的力气都没有。

姚荡用力点了两下头，起身，帮他一件件地把衣裳捡起，又跑了回来。琢磨了些会，大概摸索出该怎么帮人穿衣裳之后，她才动手。

分明是笨拙不会伺候人的生硬动作，倒让苏步钦觉得动容，垂眸，映入眼帘的是她低眉专注的模样，这股傻乎乎的认真劲，几次三番搅得他心跳紊乱。到底是有多久没见她了？为什么总觉得像是许久了？

&ldo;我记得你答应过我，往后不管什么事，都乖乖待在我身后，不逞强的。&rdo;他回神，尽量放缓呼吸，想要掩饰住不同寻常的粗喘。

&ldo;是有答应过。可是刚才那个女人骑在你身上……&rdo;

&ldo;你就不该来。&rdo;尽管他现在的确有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但处理这种事的能耐还是有的。

&ldo;别说笑了，我怎么能不管你独善其身。&rdo;

&ldo;我也说过，我没有你想象得那么没用。&rdo;

&ldo;还说呢，那你还不是被……&rdo;话说到一半，姚荡突然打住，&ldo;算了算了，不提这事，你也不要太介怀了，就当、就当是被鸡啄了下呗。唔，我懂的，他们都说第一次有点痛，就像被鸡啄一样。你还痛吗？如果难受，就来我怀里哭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