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骁虞倾吐四个字:“酒店。宋舞。”
宋鸿芸垂眸盯着地板,搂得怀里的小女儿快喘不过气,她松开咬紧的牙根,不在意地道:“她归你了,你把她带走就是。还有问题吗?”
季骁虞无声地勾了勾唇,这回没再说什么,也不知道是有问题还是没问题,态度暧昧,令人烦躁气闷。
他直接带着宋舞离开了这个温馨又让人作呕的地方。
只是屋外冰冷的雨雪吹打在人身上,激起一阵刺骨的寒意,宋舞到了车旁却很不配合地想要挣脱季骁虞,她看他的眼神忧伤中透着痛苦,痛苦里又隐隐藏着愤怒,“为什么这么对我?”
为什么一定要她生不如死才行?
季骁虞更残忍更冷酷地告诉她:“是你先招惹我的,我这么做不过是为了你好。我不点醒你,难道让你为她服务一辈子?”
宋舞嘴唇颤抖片刻,却吞吐不出半个字,她知道季骁虞说的是实话,可她就是好难受好难受。
像有块石头压在心上,哽得人透不过气,又无能为力,仿佛整个世界都将她遗弃,渺小的微尘到哪都不讨喜。
无助的感觉涌上全身,宋舞放弃挣扎,只能趴在季骁虞怀里痛哭出来。
就在寒风吹得更猛烈的此刻,不管是容色严肃无情的季骁虞,撑着伞的司机,还是在后方面露愧疚的何同。
都能听见属于女人苟延残喘般的哭声,果然,亲眼所见自己的母亲,更爱着同母异父的妹妹,身为另一个被无视、厌弃的孩子,该有多扎心。
季骁虞知道此刻宋舞会痛不欲生,但那又怎样,宋鸿芸于宋舞来说就像那跗骨之蛆,不亲手给她剜去,宋舞永远会活在对方的掌控之下!
而他不会允许这种事的发生。
他沉默地将人塞进车里,又拉到怀里坐着,很意味深长却没什么良心的安慰,“哭吧,也就痛这么一阵,以后不跟她来往就好了。”
时间就是良药,不是吗。
回去后,交代完一些事,季骁虞便将跟了一路的何同跟司机遣散了。
何同走时根本不敢多看一眼宋舞,哭累的人因为精力耗费太大,直接在季骁虞怀里睡着了。
那张脸上泪痕残留,秀眉颦颦,小嘴瘪着,是受了极大委屈的可怜模样。
谁见了都会于心不忍。
可是再没机会了,季骁虞二话不说带着宋舞就进了家门。
家里几天没回来,一时有些冷清。
因为快过年的原因,季骁虞也早早就通知人给张嫂放了假。
如今房子里,就只剩他们两人。
由于途中有颠簸,宋舞刚被季骁虞放到房间里的床上后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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