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病?”我关了手机扔在桌上,抬头看着他,“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又是一副丝毫不改色的笑容,“怕你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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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饿不饿关你什么事?”我不耐烦地别过头,懒得看他的脸。
“关我的事。”傅斯澄不徐不疾地说,“我想追你,梁暖。”
我想想,有个炮友曾经在某次睡完之后抱着我说要跟我谈恋爱,被我一脚踹下床,然后我穿上衣服出了门,立刻把他的微信拉黑了。其他时候我不爱社交,朋友喊我吃饭都是推五回才去一回,很少结识新的人。现在我天天呆在咖啡厅,来来往往倒是不少人,也有过男的女的见我一个人窝在角落想来搭讪,都被我一张酷似赔了棺材本的冷脸给劝退了,反正他们又不知道我是这儿的老板,也不影响生意。
但是眼前的这个人,既不属于炮友,也不属于来搭讪的陌生人,而且还是骆非的好哥们。
于是我直截了当地说:“没可能,滚。”
我不需要男朋友,我不能接受两个人过分亲密,有欲望的时候打个炮就解决了,其他时间我恨不得全世界就我一个人。
我讨厌恋爱,我也没资格拥有,我更不会花时间去喜欢一个人,我也不配被人爱。
并且,我并不觉得傅斯澄有多少真心,不过就是大概没见过我态度这么差的,图个新鲜和刺激而已,满足一下征服欲罢了。
“没事的,不需要你表态,我追我的。”傅斯澄笑着,“暖暖,你骂人的样子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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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间不知道是要从那声“暖暖”开始骂还是从那句“你骂人的样子真好看”开始骂,只觉得傅斯澄大概是个死抖m,酷爱犯贱和接受凌辱,搞不好他以后会拿着鞭子来求我抽他。
他不走我走,我立刻收了手机往外走,却在路过傅斯澄身边的时候被他抓住了手腕。
我抬脚就要踢他,他却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一副任我踢打的样子,手仍是紧紧地攥着我的手腕。我才发觉他这人看起来高高瘦瘦,但是手上的力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感,相比之下我跟他的体力还挺悬殊的。
“放手。”我的声音里已经带上怒气。
“别生气呀。”他说,然后他俯身越过桌子拿起我的外套,“就是想跟你说你忘了拿外套,外面冷。”
服务生正端着傅斯澄的咖啡走过来,一见我俩这拉扯的姿态,非常不识相地把咖啡从我们身体之间塞到桌上,然后直起身朝傅斯澄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先生您的咖啡到了,请慢用呢。”
傅斯澄礼貌地点点头:“谢谢。”
“不客气。”服务生转过头看着我,笑得欢快,“老板,要给您再续咖啡吗?”
她的脸上显然一副“快夸我服务周到快夸我快夸我”的表情。
我把手从傅斯澄的手里挣脱出来,看着服务生:“两千字工作心得,明天交上来。”
然后我就拿着外套走了,走之前,我听见傅斯澄的笑声,以及服务生妹妹委屈的假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