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临渊端着一碗粥走进来,缓缓走到司矜身边。
将粥放在床头柜上,双手抱着他,将人扶起来。
而后,板正的坐在床头,小心翼翼的盛了一勺粥,吹凉了才递到少年唇边。
司矜:……
为了男人的尊严,他坚持自己伸手:
“我又不是病了残了快死了,你不用这样。”
识海深处,小幺儿疑惑的眨着小狗眼,十分没眼力见的开口:
【大人,我把痛觉屏蔽都开一天了,您还爬不起来,可不就是病了,残了,快……】
宿主大大温柔和善的提醒:
再多一句话,我就让你体验一把,什么叫真正的“病了残了快死了”。
小幺立刻住口,怂唧唧的缩进了小狗窝,委屈巴巴的拿出狗狗零食。
用食物来战胜恐惧。
“可我就是想伺候你。”
傻儿子似乎知道自己昨夜折腾的过分了,此刻声音温柔,也格外会说话:
“你就当宠宠我,完成我这个心愿?”
这句话,既给足了面子,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又能满足司矜那点端着的小傲娇和虚荣心。
于是,司矜终于张口,咬走了勺子上的粥。
戚临渊一边喂粥一边道:
“那个小孙的尸体我已经让路之阳扔乱葬岗了。
钱岩我也抓起来送巡捕房了。
还有青眠柳和那些被你从桃花园赶出来的人,我全部轰出了沪城地界。
黄潢那帮人我也让路之阳率护卫去亲自问候了一遍。
还有周兴邦,我跟周父交涉了一下,他已经把那败家儿子锁在了家里。
我把所有能看得到的危险隐患全部都拔除了,就急着赶回来给你做饭。
还好,时间正巧。”
司矜听他说了这么多,不由得微微挑眉,问:
“你什么时候起的床?”
戚临渊又舀了一勺粥,轻轻吹完,回道:
“早上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