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他又回到了那个阴冷冰凉的天神监狱。
四周还在滴水,嘀嗒声此起彼伏,听的人头疼。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司矜觉得自己都要被冻僵了,才被几个天兵,架到行刑场。
场上业火焚烧,天雷滚滚而下,一道接一道的,劈在他身上。
疼,无法言说的疼,但那个时候他无比清晰的知道,这是他给自己的惩罚。
这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
场外,他的大弟子遥岑身为行刑副官,不守天雷,却跪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别继续了!别继续了!那是我的师尊,我的师尊啊!”
但惩罚开始,便不会轻易停下。
司矜张了张口,想提醒遥岑别哭了,滚出去,可他发不出声音。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不愿回忆的场景,一遍又一遍的重演。
到后来,视线也越发模糊了。
他好像……要撑不下去……
罢了,晕就晕吧,司矜如是想:反正也死不了,糊涂一会儿是一会儿啊。
他嘴唇发白的倒下时,一道九级天雷直冲天灵盖而下,几乎要击碎神魂。
下一刻,轰——
天雷落下,他却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暖的……让他有些不适应,竟是下意识感到害怕。
他听见有人喊:“临渊!你疯了!快下来!那是最高阶的天雷!”
但无论那喊声有多大,小阿渊就是抱着他不肯松手。
哪怕拼个神魂俱灭,也要护着怀里的他。
不是的,滚,我不要任何人陪我死。
司矜几次试图推开临渊,都失败了,干脆便安安静静的靠在了他怀里。
到最后,又认命的想着,有个人不顾一切的拥抱他,陪他挨着,受着,也不失为一件幸事。